钟杳在圈子里也待
不少年，比靳振波更懂得规矩。
这种已经定下来
角色最忌讳空降，如果林竹原本就准备走演艺圈这条路，抢个角色
举成名倒也值得，可林竹打定主意要做幕后，实在犯不上为这
个小角色再凭空树敌。
钟杳不怕自己被针对，却也实在不想让林竹再受委屈。
靳振波知道他在想什，脸色沉沉，冷哼声。
钟杳神色平常，替经纪人回导演还没说出口邀约，把林竹身上冲锋衣拉链拉高，手腕粘扣也仔细收紧：“先回酒店歇着，
跟导演说几句话，会儿就回去。”
林竹赶在他发火之前开口解释，顺便见缝插针地广撒网多捞鱼：“您还有别资源需要人选吗？钟老师最近缺好本子，可以随时叫人联系，们广泛收集各类剧本，邮箱私信二十四小时都在线……”
“人呢？！到现在还没来，像什话！”
靳振波转眼已经明白怎回事，股火气窜上来，顾不上经纪人习惯成自然热情邀约，抬手拍桌子：“试镜不试台词不练，过来念二三走戏？！信不信真开他！又不是没有人——”
“靳导，那边联系，说天气不好，明天开机仪式之前到。”
副导演灰头土脸迎上来，战战兢兢：“真不能换人，靳导，投资方就这个要求……”
。
“现在人微言轻，是说不上什话。等长大，凡是对先生不好，欺负先生，就把他们个个下狱充军，发配到烟瘴蛮荒之地去……”
林竹气息均匀吐字清晰，情绪也拿捏得精准恰当。在场人都知道他身份，三三两两转过来，视线里都带些奇异。
靳振波挑挑眉，脸色稍好，回头跟身边助理说几句话。
……
林竹有点儿不舍得，仰头看他：“不累……”
钟杳朝靳导点点头，揽着林竹块儿把他送出门，摸出颗榛子夹心巧克力喂给他：“明天早就见，晚上不还视频？眼睛都睁不开，还不累……”
钟杳声音柔和，在阴影下抬起手臂，把经纪人圈进怀里揉揉发尾：“想就给打电话，肯定接。”
已经挺晚，钟杳过会儿也得尽快休息，电话肯定是不能打。
大制作经不起撤资，旦谈崩资金出现缺口，就意味着所有人都得停工，对部电视剧而言几乎是致命打击。
靳振波满腔怒火，还要发作，钟杳已经走过来。
林竹目光亮，快步过去。钟杳朝他笑，抬手揉揉经纪人脑袋，给他换个热水袋塞进衣服里：“靳导，家经纪人不做幕前，今天就是来帮个忙。”
靳振波蹙蹙眉，目光审视：“做幕前怎？你舍不得？”
钟杳笑笑，点点头：“舍不得，您还是别动换人念头。”
场围读会下来，已经是晚上九十点钟。
靳振波今天意外收获颇丰，心情不错，吩咐着助理去找编剧，叫人把林竹找过来：“早来试镜不就行，还非得走歪门邪路——想不想多演几场？学过打戏没有？手底下知不知道轻重？”
当面不好解释，这时候人都散，林竹也没什顾忌，无奈笑：“不演戏，靳导。”
靳振波瞪圆眼睛。
“是钟老师经纪人，过来看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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