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导演稍迟疑,如实汇报:“问咱们——用不用武替。他说他常跑片场什都会,只要是幕后,替身他也能干,尤其适合替少年太子那两段跟钟老师对危险戏……”
靳振波愕然半晌,想起钟杳刚才临走说话,抄起剧本掂掂,满腔火气点点泄,摇摇头哑然失笑。
靳振波轻叹口气,无可奈何地摆下手:“应该是……用。去回,让他随时准备着吧。”
钟杳轻轻笑,迎上靳振波审视,认认真真:“您放心,不冒险。现在有经纪人,不能让自己随随便便伤这儿伤那儿,他护着不容易,不能光顾着自己痛快,叫他没完没跟着担心……”
靳振波:“……”
上次在电话里还好些,这回直接被迎面塞狗粮,靳导几乎没缓过神,口气噎在胸口:“你原来也不这样啊……”
钟杳笑笑:“原来人吃饱全家不饿,不懂事儿。现在有牵挂,三年前弄出那些事,他已经够替操心,现在就想让他高高兴兴。”
靳振波点儿也不想知道三年前故事,忍着头疼往外轰人:“行行,你们去高高兴兴……这些话干嘛还背着你经纪人说,也不怕他年纪小不懂你片苦心,回头再误会你?”
个晚上都在人前,林竹能抱下就够心满意足。振作精神点头,细细嘱咐钟杳早点睡觉记得用睡袋不要熬夜打消消乐,才上助理车,先回酒店。
钟杳看着保姆车没入夜色,转身回会议室。
靳振波还在闷头生气。
钟杳哑然,好脾气上去赔礼:“确实不能演,您别生气——您要真喜欢,们帮忙再多贡献个幕后配音,不能抢人家角色,真被记恨处处都麻烦……”
“为谁着想?!那几场删不掉戏你看没有?”
“他不会。”钟杳笃然,“估计他不想接这个角色,也是怕人家因为这个记恨上。家经纪人平时想得多,总容易替担心……”
靳振波听得麻木,暗骂自己嘴欠,囫囵着把人扔出会议室。
明明之前合作还是个挺沉默寡言踏实肯干年轻演员,也不知道经历什就变成这样。
靳振波揉着额角压压火气,准备叫人去找编剧再删删危险镜头,正赶上副导演迎面跑过来:“靳导,刚刚接电话,钟老师那个经纪人。”
靳振波现在听见经纪人三个字就头大如斗,几乎没力气发火:“说什?”
靳振波看着他来气:“你从惊马底下救太子,还有后来反目,他拿印玺照着你砸——这几场戏自己有没有谱?外行看不懂,你也不知道轻重?!”
钟杳哑然。
剧组本来也不是多太平地方——尤其古装片,惊马踩踏致人受伤,拖着演员硬生生闯进树林把演员撞昏过去,对戏手上没准砸额头给人家落疤,简直都是太容易出意外。凡是常拍戏,私底下年就能听见好几回这种消息。
演员说到底还是靠脸吃饭,尤其皮相好演员,真受伤落疤,对职业生涯都可能造成不小冲击。来二去,也就没多少人愿意跟新人合作这种有危险性情节。
“那边手上没谱,这儿总有——您还信不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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