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竹靠在床头,老老实实打着吊针,给连夜赶来自家大哥不厌其烦地如实汇报着当晚真实情况。
林竹那晚昏睡过去,回到酒店就发高烧,迷迷糊糊烧天宿。
钟杳头回强行推拍摄,把他抱到医院,全程没合眼守着他
林竹才被温柔至极情话溺得晕头转向,根本受不这种直白调情,整个人都红得发烫,低头:“等——回家……”
钟杳说什林竹都信,这会儿已经被哄得什都想不起来,鼻尖耳朵都红红,磕磕巴巴回应着钟杳话:“回家亲,这儿人多,看见不好……”
钟杳笑,点点头,直接打横把人抱起来。
钟杳把林竹平放在长排沙发上,拿过外衣把人裹住,揉揉他头发:“叫人在外面守着,歇会儿,就回来。”
林竹心力体力都早就到极限,被他这样安抚,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,眼睛眨两下,还是挨不住倦意温顺合拢。
“能看得到吗?”
钟杳拢着他,声音温柔:“前两年经常会去格里菲斯天文台,有些景色能让人感觉现实好像也没那烦人——尤其你心乱时候,多看会儿,就能好受很多。”
林竹心疼得不行,蹙蹙眉,抬头才要说话,却被钟杳轻轻按住。
钟杳:“曾经被块石头绊过不轻跤,现在无非是差点儿又被绊下……更不要说还根本没摔着。”
“真要说起来,这种事确实让人难受,也挺叫人沮丧。”
。
林竹笨拙地、小心翼翼地咬下半糖,喂给钟杳。
钟杳心口轻轻颤,无声热流悄然漫开。
他知道林竹是在做什。
他经纪人,在已经困在自责和余悸里自身难保时候,还在想着他会因为朋友背叛难受,还在用自己办法,努力地安慰他。
钟杳亲亲他额头,起身出门,叫企划守着门口,跟着警方去临时问询间。
场老友聚会闹成这样,人人都心有余悸,也没心思再在外面多做逗留。抽好血做过笔录,各自安排好门路把事情压下去,互相嘱咐两句,也就匆匆各回家门。
在媒体被划开禁区角落,这场险些酿成大祸风波折腾足足两天,才终于彻底被平息下去。
……
“没事,哥,是钟老师差点抽烟——不不亲下不能让也上瘾,而且钟老师也没碰,他不抽烟……”
钟杳笑笑:“可如果已经有人给片星星……”
钟杳:“什都有,还因为块儿石头难受个没完,是不是太蠢点儿?”
林竹眸子里光芒轻轻悸栗,眼眶无声红。
“外面人多,不用担心,还难受话就歇会儿,身体比什都重要。”
钟杳捏捏他脖颈,笑:“特别快,去抽管血就回来,完事儿咱们就回家,回家说好让亲……”
钟杳接下那半块糖,慢慢含在舌下,甜意无声沁开,彻底驱散心口那片寒冷阴霾。
钟杳低头,圈住目光仍眩林竹,柔声:“看。”
林竹本能听他话,虽然犹豫,还是抬起头,温驯地迎上钟杳眼睛。
他脑海里展开片星河。
漆黑夜幕星子闪烁,浩荡也静谧,林竹不知道怎会出现这种情况,怔怔睁大眼睛,抬头看着钟杳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