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竹那时候年纪不大,很长段时间都还觉得有爵位这件事挺酷,闻言脸上红,咳嗽着挥挥手:“反正就是——就是那回事。”
“当时可害怕,你要是不演戏,都不知道该去哪儿看你。”
心想让钟杳不那难受,林竹仰着头,不遗余力地自揭发坦白:“但是每次没过多久,你就又接新戏。后来们就放心,不论发生什事,你是不会主动退圈……”
猜到经纪人心意,钟杳胸口暖得发烫,揽住他笑笑:“是真很喜欢演戏,截止到演不动为止,都还会直演下去。”
“知道知道,演不动就去教书,帮你拿教案。”
林竹讲得很细,没有刻意避讳开那些难受过往,可也没放过任何个闪光零星细节。
他少年记忆当然大都是灰暗,可也不是点儿高兴时候都没有。
不说别……至少每次收到抱枕时候,他都是真心实意挺高兴。
边给钟杳讲着故事,林竹自己也隐约有所察觉,悄悄按两下胸口,又忍不住往钟杳臂间拱拱。
直和钟杳待在块儿,又和钟家人生活个月。他自己都才刚刚发现,哪怕是提起那些曾经疼得锥心彻骨回忆,好像也觉不出有什难受。
!不想你难受,你别难受……”
他太着急,不小心呛,止不住地咳嗽起来。
钟杳倏而回神,圈着林竹坐起来。单手打开灯,替他轻轻拍抚着脊背,小心地喂几口水。
林竹气息好不容易稍缓,轻喘着抬头,迎上钟杳瞳底褪不去痛楚自责。
林竹忽然意识到自己疏漏。
经纪人每隔几天就要温习遍两个人七十年计划,早背熟,高高兴兴补充:“你要是写不动板书,就给你搬小板凳,你说写,还帮你批作业。”
钟杳哑然,心底软得不成样子,把人拢在臂间,认认真真地亲他。
林竹很
什都有,什都满足,那些经年未愈伤口也趁他不注意,个接个飞快地封口结痂。
“这算起来,高兴事儿还是挺多。”
林竹正给钟杳介绍自己在粉丝群体里老资历,越说越兴奋,眼睛亮晶晶地在钟杳怀里转个身:“哥你还记不记得?当初好几次有传言说你要回去继承你们家庄园,不打算继续在娱乐圈待,每次们都跟着心惊胆战!”
钟杳静静听着他说,闻言笑,拿被子裹住经纪人单薄肩背:“记得,是有次放照片时候,不小心照进来小块儿们家农场,然后就被传成庄园。”
现在回想起来,钟杳依然有点儿匪夷所思:“后来越传越离谱,听说居然都有爵位……”
那些已经尘埃落定、无从更改回忆,荆棘似直反复刺痛折磨,其实是钟杳。
越是不清楚,就越是忍不住去揣测,越是揣测,就越被那些蛛丝马迹伤口蛰得生疼。
林竹不想让钟杳难受,仔细思索阵,认认真真坐正身子,迎上钟杳视线:“哥,跟你说说事儿吧。”
钟杳怕他冷,点点头应声,重新把人抱进怀里,拿被子块儿仔细裹住。
林竹被照顾得既暖和又舒服,忍不住小小打个哈欠,在钟杳颈间蹭蹭,给他讲起这些年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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