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想关灯,被感动得塌糊涂经纪人已经回神:“不对……”
林竹扯扯钟杳袖子:“哥,你说这段回忆里,好像没有说
“很凶,不要都不行。”
钟杳低头,看着林竹笑笑:“他跟说——演特别好,他是粉丝。”
林竹呼吸微摒。
“他让不准听那些导演制片胡扯,让相信自己,要求必须得继续好好演下去,演特别特别多戏,特别特别出名……”
钟杳声音轻柔坚定:“那时候就想,第个小粉丝……不能叫他失望。”
钟杳秉性端方,拍这整部戏,也就冲动那次。
因为这件事,钟杳被找茬批评好几回。
再赶上那个驯马师玩忽职守不给他矫鞍,险些从马上栽下去,拍摄效果导演也不尽满意,多训几回……来二去,钟杳对拍戏信心也不是那足。
“那时候才十八岁,也没系统培训过。只知道自己是喜欢,能不能做好,有没有天赋……什都不知道。”
钟杳揉揉林竹脑袋,笑:“结果有天,刚下戏准备回宾馆,路上被刚认识那个小朋友给堵。”
喜欢这种浅尝辄止亲昵,也仰头回应,眯起眼睛:“哥,事儿都讲完,你也跟说说——是真不记得说过那些话,小时候真中二到这可怕地步吗……”
比谁都清楚林竹对这段回忆明晃晃拒绝,钟杳挑挑眉峰,彻底被暖和过来心口也悄悄动动,故意若有所思:“当初——”
林竹视死如归。
“当初那件事,其实也有责任。”
钟杳目光在他眸底掠,轻笑出声,刮下他鼻尖:“当时拍得不是太顺利,被导演训几次,还险些从马上掉下来……总之接连出几回事。”
林竹眼眶止不住红红,伏进钟杳怀里。
“所以说,要不是你,当初可能真就没信心。”
钟杳圈着他,轻轻拍抚:“回去给你看看那个小兔子,还留着呢,不过不能碰,碰估计就全飞……”
“还会编呢。”林竹吸吸鼻子,“回头再给你编。”
钟杳笑着点头,揉揉林竹脑袋,抱着他轻轻放回被子里。
林竹:“……”
从这儿起,林竹就点儿印象都没有。
不光没有印象,林竹还隐约生出点儿不祥预感。
像是点儿都没看出来他着急,钟杳语气不急不缓,继续往下说:“他扛着根竹子,很威风地拦路。”
“拍戏那个地方荒得厉害,他不知道从哪儿找狗尾巴草,给编只小兔子,塞到手里,说是给送花……”
钟杳亲下林竹眉心,眼底显出些极久远回忆:“所以——对自己也有点儿怀疑,不知道究竟还能不能继续干这行。”
林竹当然记得这件事。
钟杳挨训事,其实主要还是由他扯出来。
当时钟杳发现他烧昏过去,原本说好由场务送去医院,偏偏那天场务事多忙忘,居然就把他个人落在休息区半天没管。钟杳场戏下来,转回去拿东西,眼就看见烧得越发严重他。
钟杳那时候也不过十八岁,也是少年心气年纪。股子火气上来,戏也不拍,执意要先送他去医院,亲自守着他输完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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