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所学校校风迥异、生源天差地别，校门背对着背好像离
十几公里远，后墙却偷偷摸摸地你挨
挨你，中间只隔两条街。
两条街都是商业步行街，商贩直接面对好好上课或是专心逃学
学生，充斥着网吧、KTV和各类廉价小商铺，是个熙熙攘攘且无比混乱地方。
混乱到每次出什
还和他回来之前
模样。
于笙早习以为常，抓抓头发，扯个袋子把快餐盒扫进去，打个结扔在门口，准备出门时候带下去扔掉。
八点开考，提前半个小时进场，七点半就得到考场。
他住地方离学校挺近，十分钟就能到，时间还不算太紧张。
上机考试，联网判卷，连笔都用不着带。于笙翻出校服套上，又在厨房里绕圈。
于笙吐口气，扶着额头站起来。拎起被子草草折两折，走到窗边，闭着眼睛扯开窗帘。
夏天刚过完，天还亮得早。
满满晨光劈头浇下来，把屋子里摆设瞬间裹个结实。
很宽敞卧室，摆设水资产阶级往上。
ThinkPadX1隐士笔记本电脑随意扔在桌上，亮着电源不足红灯，显示屏角上摇摇晃晃挂着个纯黑耳机，画三条相缠绿色小蛇。
大腿：“对，就是你被物理老师拎到走廊睡觉去那天！”
于笙：“……”
老贺是他们班主任，叫贺建国，五十出头小老头。和群总分加起来不如实验班个零头学生们相处得很融洽，说起话来也没有般老师严肃架子。
偶尔还会帮他们透个风放个哨，给出点很准确小道消息。
老贺说要发短信给家长，那就定是会发短信给家长。
窗台上还放着几个苹果，是走阿姨拿来，家里果园种，说是给他尝尝鲜。他带兜子去学校，就剩下几个，直放在小窗台上。
被风吹半个月，已经干得皱巴巴。
昨晚刚熬夜，于笙现在还没什胃口，也懒得弄饭吃。扫眼厨房角落里可怜兮兮摞着几袋泡面，随手抄个勉强好看点苹果揣进口袋，拎着垃圾出门。
H市五所高中，三中直以乱中有序校风、稳定处分记过率和升学率强势垫在众普高末尾。
偏偏又跟市里顶尖省重点高中坐落在紧邻片区。
卧室外静悄悄，个人都没有。
家里请阿姨半个月前就辞职回家。听说是儿子要高三，压力太大，当妈特意放下工作回去陪读，帮忙缓解压力。
他那时候还在住校，给阿姨发个红包，之后就直没费力气请新。
于笙半闭着眼睛晃进洗手间，用凉水抹把脸，绕回厨房，拉开冰箱门往里看看。
空空荡荡，摆两三罐啤酒，角落里潦草塞着几个不知道放多长时间外卖快餐盒。
说不定还会附上什乱七八糟成绩单、期末评语，再加上段不知道从哪儿下载来家校携手双赢未来宣传词。
于笙在床上坐阵，深吸口气，抹把脸：“行，蹲着接驾。”
大嗓门立刻兴奋起来，扯着嗓子，在电话里添油加醋给他实况转播门口各个学校会师局面。
于笙听得头疼，顺手按挂断，抛下手机。
手机在床上蹦蹦，屏幕转眼暗成片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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