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把头：“……”
凝聚起来
气势猝不及防被打断，扫把头火冒三丈瞪起
眼睛，正要爆炸，于笙已经又拎起袋子，抓紧时间咽两口快凉豆浆。
“朋友……”
于笙总算想起他究竟是谁，揉揉震得生疼耳朵
挺冲，气势汹汹，手里还带着家伙。
为首是个男生，扫把头，咬着根烟，歪歪斜斜套着件省重点校服，踩双嚣张白水泥，画风
点都不省重点。
塑料袋容易洒，于笙护着豆浆，很礼貌地侧侧身，准备给这群人让个路。
才转过身，他身边就被人结结实实围个水泄不通。
几个人高马大肌肉块站在前面，抱着胳膊，脸上写满不好惹。
做生意比谁都精明，卖学习用品从不招呼三中学生，穿件校服就能省下不少麻烦。
这种考试不会有什
好事，说不定就是这个创新那个竞赛初层选拔，专门把那些好学生骗走圈起来，个暑假都得遨游在知识海洋。
于笙今天就是来闭着眼睛瞎蒙，绕过乱七八糟摊位，买两个包子袋豆浆，直奔学校后墙。
学校后墙栏杆上有个豁口，这多年都没被修上，造福代又代翻墙三中学子。
于笙家就在学校后面那片新建高档小区，要是从前门绕，少说也要半个小时，从后面翻墙就只用十分钟。
事，都定是三中学生惹。
于笙套着三中校服，打今天第十七个哈欠，绕过朝过往学生热情兜售逢考必过套装小摊。
这种直接依托于学生商业街，在寒暑假会很明显萧条下来。但今天是全市统考日子，早早就有不少商贩特意出摊，道路两旁挤满卖东西临时摊位，让原本就狭窄路况直接又拥挤倍。
“孔庙出品，逢考必过！”
摊主很热情，举着手里三角尺套装迎风招摇，句追句吆喝：“塑料两块，铁五块！带抛物线透视图，考场上至少帮你省下半个小时！”
于笙叼着软塌塌豆浆袋子，看向神色阴郁死盯着他扫把头，端详会儿，朝他打个招呼：“朋友，
认识你？”
不问还好，话出口，扫把头脸色瞬间更难看：“你他妈——”
骂半句，他忽然想起自己才是带着弟兄来堵人那个，话音顿，神色渐渐从恼火转成不屑：“于笙，你以为装傻就能混过去？”
扫把头叼着烟，嗤笑声，眯起眼睛扬扬下巴：“老子告诉你，今天要是不揍得你跪下来叫爸爸，们就算白来趟！你——”
于笙拍脑袋：“啊。”
高中生涯，在能在早上足足多睡二十分钟这种福利面前，切不准翻墙规定都是纸老虎。
于笙轻车熟路，踩着点绕后墙半圈，找个清净地方，叼着豆浆，打开装着包子纸袋。
包子是新蒸，热气腾腾，还有点烫。
于笙倒个手，刚咬开豆浆塑料袋喝口，原本僻静角落忽然喧哗阵，远远迎上来帮人。
六七个。
“考试必备神器，看就会用！”
“买就送书签，考试锦鲤，包过包涨分！”
……
招呼声响，彩头套接套不带重复，没过多久，就有几个学生扛不住诱惑，犹犹豫豫凑过去。
于笙揉揉耳朵，特意多绕大半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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