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磊茫然地跟着停步：“怎
……忘东西？”
“……”
于笙
阵头疼，闭上眼睛，用力按按太阳穴：“没事。”
千道题，答不完当然是有可能
。
题库系统当然也不能强行把人留下，不把题目全答完就炸电脑。
段磊过去拿书包，帮他把衣服块儿带回来：“你胃还疼吗？用不用再歇会儿？
帮你买点儿吃？”
于笙揉揉手腕，摇头：“不用，都蒙完。”
他起身，扫眼那两杯空小米粥杯子，脚步顿下，块儿带起来，扔进垃圾桶。
他平时其实点都不爱喝粥，总觉得连汤带水不过瘾，不如米饭面条馒头吃起来带劲。
但今天小米粥炖得确实尤其不错，软糯清甜，还放不少红枣。他边答题边咬吸管，居然不知不觉就把两杯粥都给喝完。
衫及时点点头，言简意赅：“找着。”
于笙功成身退，把甩开他手，转身回教室。
三个小时分秒地过完。
几乎有点庄重地蒙完最后道题答案，于笙点下提交，把扔开鼠标，把自己重重扔回椅子里。
上午场结束铃声响起来。
……所以他究竟是为什不睡上午，按答不完题直接交卷，非得老老实实把千道题全蒙完？
胃里有东西就不觉得疼，于笙揉揉盯着屏幕盯得发酸眼睛，套上外套：“走吧，去吃饭。”
“好好——笙哥你这快就蒙完？”
段磊赶紧小跑着跟上去：“后面实在答崩溃，就想凭着感觉蒙，结果快也不行慢也不行连号也不行，就又回去老老实实地做题。”
他有点泄气，揉揉头发：“估计就这个速度，就算今天答天也答不完……”
于笙套着校服往下走，听见他话，脚下忽然顿。
快被铺天盖地题量折磨疯学生们瞬间涌出各个考场。
三中熟悉地形直奔食堂，浩浩荡荡宛如蝗虫过境。过来考试省重点学生有专门安排午休教室，大都带午饭，正边填肚子边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今天考试题目。
题库不禁止跳科回答，也不限制答题顺序。有不少人试图记住答案出来对照，碰面才发现每个人题目顺序都不样，加上题量太大、知识点太散，根本无从下手，也只能遗憾作罢，又埋头看起下午几个科目复习笔记。
于笙没跟大部队挤，瘫在椅子里，专心致志地神游回会儿血。
“笙哥，笙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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