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次从洗手间里出来，于笙觉得自己不能再这
心软下去
。
靳林琨那个保温杯少说也能装
升水，这喝下去只怕没个头。
于笙坐回座位上，分心盯着身边
同桌，在靳林琨再次要去拿那个保温杯时候，及时抬手拦住他动作。
“就不喝吗？”
靳林琨挪不动胳膊，有点惋惜：“
于笙看着砸在杯盖边沿弹出来红枣残骸，总算弄明白这人晚自习前究竟在书桌前面忙活什。
于笙不渴，看阵那杯水，到底还是没拒绝。
教室里也开着空调，保温杯效果般，倒出来水已经有点温。
靳林琨摸着杯壁，皱皱眉：“有点儿凉，应该早点给你喝。”
“不凉。”
于笙当时也被拉过去听，很想给老万鼓个掌。
他这些天没少看靳林琨做题，这人恨不得是用眼睛答题，扫眼就心算出答案，张数学卷子答完，跟段磊临开学前疯狂抄答案交上去卷子几乎没任何区别。
于笙低头看眼自己正在做题，又在几个时算时不算得分点上也多标出几个（1分）。
靳林琨脑子转得很快，但集中力般，才过个小时，就又拿胳膊轻轻撞撞他。
于笙笔尖顿，在纸上点个点：“干嘛。”
，于笙看他眼，没说话，接过来拉开拉链。
从礼堂回去，于笙其实直想问问他当初究竟出什事。
但靳林琨又不太像是有想说意思。
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、不想被摊开来指指点点事。于笙不打算刨根问底，拿出他那套家伙什塞过去，摊开本练习册，准备继续刷题。
靳林琨今天没再拿竞赛题，也没拿《契约论》，面前摆着厚摞于笙给他标注出详细过程得分点算草纸，页页地翻。
于笙接过来，几口喝干：“不爱喝烫。”
靳林琨怔怔，唇角忍不住扬下，胡噜两把他背：“不用连枣都吃，这个泡完就没什养分……”
剩下话在个眼刀里顺利消音。
于笙转回去继续刷题，靳林琨也没再打搅他，隔会儿就给他续杯水，重新继续翻起那摞算草纸。
……
靳林琨摸出那个保温杯：“多喝热水。”
于笙：“……”
他对谈恋爱之类事没什兴趣，但在段磊持之以恒熏陶下，也多少知道这是个恋爱剧情里直男金句，说出来多半是要出点什事那种。
但这个人不光说，甚至真带个挺大号保温杯，还正在拧开盖子替他倒水喝。
靳林琨生存技能简直天怒人怨，泡个红枣枸杞茶连茶滤都不知道加。挖核挖得歪歪扭扭红枣跟枸杞混在块儿，噼里扑隆地高台跳水，砸桌子水花。
他看得不快，翻过几页，有时候还会再倒回去仔细比对。
于笙侧头看眼，收回视线，笔尖继续落在纸上。
讲座结束后，老万大概是从哪儿听说靳林琨有意高考，特意把他叫过去谈谈。
“你卷子们学校也分析过，知识储备和解题思路都没有问题，如果想在高考里把分拿稳，还应当更注意细节些。”
老万没因为他在对手学校有任何介意，很耐心地提点他：“答题步骤要注意规范，不要跳步，证明题要写全，不然太吃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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