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笙头也不抬：“用不着
多说
。”
靳林琨张张嘴，笑笑：“还是想听你说
次。”
于笙手里
笔顿顿。
靳林琨说这句话语气挺平静，平静得甚至有点莫名温和期冀。
于笙知道他想听什
，手里笔攥下，喉间却第次有点发紧。
靳林琨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提得有点神经病，摸下鼻子：“就，第……”
“琨神，必须打断你下。”
梁凡听着后座两位大佬唠半节课，终于忍不住，回过头：“你看看这个教室。”
靳林琨收回手臂，微扬下眉峰。
“你看见吗？你感觉到这股磅礴学习热情吗？”
靳林琨张张嘴，抬头迎上于笙视线。
那双眼睛里还是挺熟悉不耐烦，眉峰蹙着，下面却藏着点不易觉察担忧，干净眸光错不错地落在他身上。
……
好像他只要现在开口说不想再上这个晚自习，对方就能放下手里才写到半练习册，收拾书包陪他出去翻个墙，找个网吧打上宿游戏。
隐约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和他手里练习册攀比，靳林琨莫名觉得，自己好像有点越来越不对劲。
查，多喝点水对身体好……”
少年肩臂绷着，挺用力地攥着他手腕，显然决心非常坚定。
相持片刻，靳林琨终于遗憾地结束他才艺展示，擦干杯盖扣回去，把保温杯在身边放好：“朋友——”
于笙蹙蹙眉：“什事？”
这人今晚实在太反常，抛开自己确实发个烧这件事不论，灌肚子水饱于笙依然觉得，他好像是要跟自己说什挺欠揍话。
他不能说。
好不灵，坏才灵。
他说话未必次次都准，可这大事，在想到合适表述之前，他不能张口就来。
毕竟是高考，谁也不能确保万无失。不是脑子快就定能稳占榜首，除非这年卷子恰好难度拔群，明显拉开头几名分差，不
梁凡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壮烈，英勇地张开手臂：“因为这个教室人，都对你能拿第深信不疑，而且点儿也不想再在这短时间内就再被提醒第二次。”
七组组长坐得离他们近，眼含热泪，放下笔扭头：“说得好，梁凡同学，整个七组为你在意念里鼓掌。”
靳林琨：“……”
眼看着这两个人分别转回去埋头书海，靳林琨轻轻咳嗽声，试图把起重新低头同桌拉回来：“朋友……”
“他们不都说完吗？”
他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想和于笙说什，或者可能就只是想叫叫对方，看着身边少年有点不耐烦地撂下笔转回视线，看他眼。
靳林琨摸下于笙攥着他手腕地方。
都说红枣补气血，怎喝晚上红枣茶，手还是这凉。
他脑子里念头有点乱，顺口扯个问题：“你说——能拿省第吗？”
“……”于笙：“啊？”
所以才事先要用这壶茶贿赂下。
靳林琨神色没像平时那轻松，指尖那支笔转个圈，挺不稳当地往下掉。
掉到半，已经被身边探过来手及时稳稳抄住。
“跟你说过，这个水平就别在晚自习转笔。”
于笙接住他那根笔，放在桌边，侧过身：“说吧，到底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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