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透过指缝，牢牢握住
靳林琨无处安放
那只手。
于笙左手敲下和弦根音，抬头看向靳林琨，正迎上镜片后黑眼睛里柔和得几乎叫人恍惚清浅笑意。
不等他回神反应，靳林琨已经接过他节奏，半秒不差地敲下琴键。
琴曲是于笙改过几次，添不少两人配合部分，拓宽音域和曲调表达力，给原本有点柔和暗淡曲子重新添上明朗元素。
少年手指修长干净，落在黑白分明琴键上，手臂偶尔交错，指尖掠过手背，又在各自键位上重新落定。
两个人已经练过很多次，每个音都熟稔于心，不会出什
错误。
子，在他身旁
丝不苟落座。
于笙胸口不自觉地轻轻涩。
他已经上很多舞台，很多连自己都记不太清楚，比这里更大多得是，早已经不知道什叫紧张。
可不知道为什，这次他忽然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。
快得胸口微微发烫，像是有什东西在无声涌动，明明不清楚成分，每个念头却又都异常清晰，纤毫毕现。
靳林琨弹过自己两个小节，正要落在下个和弦上，于笙手却已经拦过来，提前按响那个和弦。
靳林琨微怔，以为是自己记错谱子，轻声问他：“不是这儿？
——”
他剩下话都没能发得出声音，喉咙动动，凭着惯性弹完剩下几个小节。
观众席看不到钢琴前，于笙空出右手抬起来，补全最后几个和弦。
少年依然显得冷清，眸光落在琴键上，肩背板正，被光芒勾勒得干净利落。
靳林琨抬起手，在钢琴上轻轻敲下他们第段前奏。
肖邦曲子不适合全组上台，于笙原本准备干脆删掉，两个人配合着给整个组伴奏，被全体七组同学不约而同携手扼杀这个念头。
“笙哥，你清醒点，仔细想想。”丁争佼当时表述非常清晰，有理有据，“以们水平，如果让评委和观众看不下去想灭口，你和琨神就是拯救们最后机会。”
……
最后致投票，干脆把这段挪到结尾，七组同学们负责在台上听钢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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