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扣儿自然知道岑尧在看他，但没想到岑尧看
这样
从岑尧这个角度望过去，恰巧能瞥见
截少年躬下身而绷紧
腰线……
班主已经怔住，心道练功也能看得起劲儿？
只是正出神间，岑尧突然回头看他眼，语气冷淡：“
坐在这里看就是，你们看什
？”
班主连同他身后人都是愣，心说他们不是在这儿等着吩咐呢吗？
副官倒是反应更快，压根不敢往小扣儿方向看，他匆匆转过身就驱赶起班主等人：“行，们少帅喜静，你们到前头该干嘛干嘛去吧。”
小扣儿连忙顿住脚步，扭头问：“你……你做什？”
班主忙打断道：“你只管做你，咱们招呼四爷就是。”
“哦。”小扣儿应声，穿堂来到后院儿。
后院儿并算不得有多宽阔，但里头却摆满练功各种把式。
小扣儿路往里走，班主就跟在岑尧身旁，连声问：“您今个儿听什戏？您要不先点？”
就好像……好像岑尧眼里，只装得下他似。
小扣儿下想起刚才在车上，岑尧俯身舔去他唇上药膏动作……他目光不由胡乱转转，避开岑尧。
“先进去。”岑尧抬手轻轻扶下他后腰，“不是要练功吗？”
“唔，唔，是呀！”小扣儿胡乱应着声，然后扭扭腰，想避开岑尧手。这会儿，他哪里还想得起来岑青元这个人？就连岑青元刚才侮辱贬低他话，他都给忘脑后去。
班主这才回神，溜烟儿从地上爬起来，连冷汗都顾不上擦，两股战战也顾不上去理会，只连忙躬腰道：“您请，您里边儿请……”
小扣儿愣愣望着岑尧。
这回故事，讲是他吗？
还没等他想个明白，就听见那头“嘭”声，岑青元倒下去，头磕在石阶上。
紧跟着是岑家下人此起彼伏惊呼声：“大少爷你怎？”
“大少爷你不能出事啊！”
班主等人自然不敢再多留，就这样躬身告退。
都等出后院儿，班主才明白过味儿。他心下面觉得畏惧，面又忍不住欢喜，脸上表情都给生生扭曲。
“……小扣儿这是真要发达啊！”
哪个客人连这都能津津有味看上半天啊？
……
旁边有人怯怯附和道：“正是。扣儿要练功，台上还有别师兄唱呢。”
岑尧却指下脚边：“这里摆张桌子，把椅子。”
班主愣愣，倒也不敢质疑，扭头就让人忙活去。
等桌椅摆好，岑尧落座。
那头小扣儿也才刚将腿搭上木桩子，下个腰。
他算是看出来。
这位岑四爷就是个六亲不认狠角色！
小扣儿闻声匆匆走在前面，岑尧紧跟其后。
戏班里众人都如同看见活阎王似，神色惶恐惊惧地低下头。
小扣儿往后头走，岑尧也就跟着往后头走。
小扣儿看眼，然后不自觉地皱下脸。
岑青元怎会变成这样呢？
他印象中男人着身长衫，挡下横飞来水壶，英俊儒雅又无畏形象，刹那破灭个干干净净。甚至还回升点失落和憎恶。
小扣儿飞快地收起目光，然后扭头小心翼翼地又看看岑尧。
岑尧仍旧只盯着他，对那头岑青元反应无动于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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