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个屋子里,有个岑溪臣。
因为岑溪臣,原本平稳人生被彻底地摧毁。从个再普通不过二逼欢乐青年,到如今行将就木,仿佛根浮木,又好似行尸走肉。
二逼青年欢乐多。这个词是刚从高中毕业时经常拿来自嘲以及嘲讽身边那些哥们。而当个学弟翘着滑板咬着雪糕从身边经过,并且成功地把冰淇淋抹身之后,脑里突兀地闪现着这个词——二逼青年欢乐多。之后戏剧般相识开始。
这期间耳朵里似乎直回响着岑溪臣猖狂笑声,几乎没注意
端午节真是个糟糕日子。收到满满页群发祝福讯息,相互问候着今天有没有记得吃粽子。关掉手机,走进洗手间洗把冷水脸。沾污渍镜面上是张空荡得没有表情脸。沉默着将毛巾拧干,反手关门时听见锁链动作微弱轻响,他在角落里沉默地抬起头,窗帘泄入光线将他身体自左肩而下切割成光与暗两半。他蠕动嘴唇,微微抬起只手朝挥挥,脸上依旧是那副玩味笑意。
“端午节快乐,叶默——如果没记错日子话。”
那声音像是隔着个世界从地狱传来回音,而知道事实确如此。
洗手间摆放着袋装洗衣液和肥皂杂乱角落,滚着肥皂泡泡污水淌地。岑溪臣光裸着身体蜷缩在那里,这个窄小空间对于这个身高181Alpha来说无异于个囚笼。他身上肌肉因为长期没有得到惯例锻炼而有萎缩趋势,双手因为经常被反折着捆绑在热水管上已经脱臼,他修长双腿被泡在污水中太久,已经水肿。这个曾经耀眼像太阳样男人被困在这样个腌臜角落里,像只被圈养奴隶。而是他主人,个再普通不过、有着非常正常人生Omega大三学生。
在嘴里咀嚼着“岑溪臣”这三个字,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男人,下意识地放空大脑,无法把他和记忆中那个强大男人联系在起。像是对待个宠物,对他机械道:“你也是,节日快乐,今天回来会带粽子回来加餐。”
岑溪臣大大地舒口气,屈起条腿把脑袋搁在膝盖上面,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。很多时候甚至无法揣测这个男人内心里到底是什,憎恨或者愤怒。但他就是在那里,用种滑稽但是驯服姿势看着,冲扬扬下巴:“要蜜枣,不要带咸肉。”
在即将出门时,这个男人还故意大声晃动着锁链,在背后乐不可支道:“默默,你发情期,是说——你得记得再买点套子回来。”
他补充道:“可不想你再怀次孕。”
落荒而逃,他在背后放肆大笑。
节日对来说已经失去意义,包括且不限于端午节在内,中国、外国,大大小小各种节日。没有时间概念,也失去庆祝节日心情。随着大四即将到临,课程几乎没有,除极少上课时间,大多数时间都留在那个独居狭小出租屋里。按照很多年前父母给期待,读书,上学,考研,紧接着工作,结婚,生子,偶尔会想,会不会生都在这个小小出租屋里完成。也许会,但更多可能是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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