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江母陷入沉默,半晌之后,她再度开口:“小离,你什时候才能走出来?”
“什走出来?妈妈你在说什,怎听不懂?”
“从你幻想里走出来,小离,妈妈跟你说过很多次,你从来都没有过个哥哥!”江母语重心长地劝说,“你不可能在你幻想里待辈子,你已经成年宝贝,你该走出来。”
“怎可能没有哥哥!”江离厉声反驳,殷遇于他,是生活里最浓墨重彩那笔,即便现在失去,也容不得别人质咄他存在。
“小离,妈妈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,你只有个在五岁那年夭折弟弟,绝对没有哥哥!”
再次醒过来时候,他看见殷遇正皱着眉头,坐在他身边。
江离下子委屈就涌上心头,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,他抹把脸,伸手拽住殷遇衣袖,进而握住他微凉手,哑声问道:“是因为害死你,所以你才不要吗?”
“宝宝,”殷遇叹口气,“你没有害死,但是你差点害死你自己,你知道吗?你觉得不舒服为什不给爸妈打电话?”
“打电话也没有人会回来,除哥哥根本没人在乎死活,现在你也不要,”江离泪眼蒙胧,“如果不是因为害死你,你为什非离开不可?不就是因为不肯原谅才走吗?”
“不是这样。”殷遇试图解释,可江离却不肯再相信哥哥话,就在这时,母亲打来电话,打破现下凝重氛围。
切。
殷遇在家里陪江离两天,然后正式地提出要离开——这是他答应江离,不会再不告而别。
这次,江离没有再挽留。
甚至可以说,在殷遇提出要离开之前,他心直高高地悬着,现在殷遇提出来,虽然他觉得难过得快要窒息,想到接下来空荡荡屋子,就怕得要死,可高悬心总算是放下来。
这几天以来,他直反反复复地回想那天,夏侯师父说那句话——你绞杀你血肉至亲兄弟。
江离闻言愣,他对这个所谓夭折弟弟完全没有印象,他记忆里,只
江离握着手机,看向殷遇,殷遇解释道:“发短信告诉他,你生病。”
江离点点头,接起电话,母亲在电话那头关切地询问着他身体状况,事无巨细,却依旧没有亲自回来意思。
她说安排助理赶回来,接江离到医院去检查身体,江离想想,拒绝这个提议。
“为什?你不愿意到医院去检查吗?”母亲在电话那头诧异地问。
“不是,只是觉得不用麻烦助理跑这趟,检查话,自己可以去,况且还有哥哥陪着呢。”
——这样,是不是活该失去最心爱哥哥?
江离身体向来不好,最忌忧思过重。
殷遇抽身离开,仿佛是压倒骆驼最后那根稻草,下子压垮江离。
发热来得又快又急,顷刻间击倒免疫力低下江离。他硬撑着无力身子,想到厨房给自己倒杯水缓解下喉咙燥痛。
但水杯端起来还没抬稳,阵无力感突然袭来,江离手松,水杯顺势砸到地上,发出声清脆响声,但江离已经完全顾不上,他眼前黑,身子软,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,瘫在地上失去意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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