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比清醒时更亲近人，陆京墨却依然好说话，点点头放开手臂，被他领着进
浴室。
冰淇淋里
红酒放得并不多，但看陆京墨此刻情形，顾川柏也不敢叫他自己碰水。陪着他
起脱下衬衫，打开浴霸试好水流，才把人引到花洒下。
陆京墨老老实实被牵到水花下，被热气腾就更觉得头晕，身心放松，眼睛都眯起来。
顾川柏担心他碰到冰凉瓷砖，揽着人靠在自己身上，倒些洗发液在掌心，耐心地替他揉着头发。
等到细细雪白泡沫已经沾满短发，顾川柏才换只手，护住他眼睛，托着他脸颊稍稍抬头。
眼眶微泛起些潮气，又缓缓褪去，顾川柏收收手臂，把人拥进怀里，轻声开口：“京墨。”
怀里人循声扬起头，顾川柏揉揉他头发，想要开口，却又忽然停顿，半晌才浅浅笑起来。
“等
读博士，你要好不好？”
陆京墨在他臂间眨眨眼睛，抬手将他圈住。
不会那
久。
轻轻蹭着，舒服得叫人不舍得放开手。
平时出门，定要记得不能让陆京墨碰酒。
虽然沾点酒就醉，陆京墨却并不闹人，只是心满意足地窝在熟悉怀抱里，隔阵又忽然生出新念头，握住他衣领拽拽。
顾川柏低头望着他，轻柔地握住那只手，把自己快要被扯散衣领解救出来，唇畔擦过服帖额发，不动声色轻声开口：“想做什？
“洗澡，做作业。”
纤长眼睫在掌心酥酥软软地触着，无声无息撩拨心口，耳畔心跳愈发激烈。
顾川柏稍稍屏息，把注意力集中在陆京墨被水流打得湿透短发上，细细替他将泡沫冲净，揽着脊背叫他靠回自己胸口。
按理说植物学家应当经常上山下田地收集新物种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研究分类学，陆京墨肤色反倒白皙得像是没怎接触过阳光。身体稍显单薄，却并不瘦弱，水流沿着脊背细细淌下，能依稀看得出肌肉漂亮流畅线条。
……
这个时候自己都能不乘人
只要尽快开始做课题，就能带学生。这几天陆灯除备课，都在埋头寻找和顾川柏研究方向靠近课题，现在已经有眉目，等过两个星期，实验室彻底搭建起来，就能光明正大地和詹沛抢人。
要给对方留个惊喜，现在还不能说。
陆京墨思绪在酒精影响下有些迟缓，直到顾川柏神色已经有些紧张，才笑吟吟弯起眉眼：“好。”
听到他回应，顾川柏眼中透出明亮暖意，拥着陆京墨手紧紧，揽着他站起身。
“走，先去洗澡。”
陆京墨眨眨眼睛，扬起格外明亮笑意，又从他怀里挣下来，往休息室走过去。
他条理尚且清晰，脚步也稳健，应当不会撞到门上。顾川柏收回手臂，察觉到怀里温度倏然远离，心头轻轻跳两下。
陆京墨回来得很快，怀里抱着套休闲款T恤短裤，和自己起交到他怀里，眉梢弯得更深。
忽然猜到是怎回事，顾川柏单手揽住他，把那套衣物抖开看看，胸口忽然涌过酸软热流。
这个尺码显然不是陆京墨自己衣服，还透着新衣服特有织料气息。虽然是很简单基本款，布料却尤其柔软舒服，版型也宽松，穿着睡觉都没什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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