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时间,他都已经把《植物学》预习大半本书,哪有什真不会做地方,只是说什都不放心再把人放回去罢。
把人揽在怀里,顾川柏象征性地问几句,就铺开笔记本,在灯下认认真真写起作业。
陆京墨靠在他怀里,望着笔尖落下刚劲字迹,心里不安终于彻底消散,那点清明褪去,半醉昏沉倦意就又涌上来。
看着怀中小教授下下点着头,顾川柏停下笔,唇角无奈温柔地挑挑。
陆京墨已半睡半醒,却依然紧紧攥着他衣角。顾川柏放轻动作,小心揽着人换个姿势,叫他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怀里。
“没事没事,在,在外面写作业呢——”
把他牢牢护在怀里,顾川柏柔声安抚着,还要再开口,声音却忽然滞。
陆京墨忽然借着力道扑上来,主动抱紧他脖颈,低头深深埋进颈窝。
清醒时候,陆京墨从没这样鲜明地显露出过不安,上次低血糖,也不过是安抚几句就又露出安稳无碍笑意,让人点都没能留意到乌润眸底那些稍纵即逝光芒。
被他突然扑上抱紧,顾川柏胸口绞开连自己都不知来由痛楚,声音不觉微哑,下下拍抚着他脊背:“在,在呢,没事……”
之危,定是因为明天就要交作业。
把人洗好裹着浴巾送出浴室,痛心疾首地扎进冰冷水流里,顾川柏想。
陆京墨至少还是知道自己换衣服,顾川柏冲个冷水澡匆匆出来,他小教授已经换好睡衣,靠在床边打起瞌睡。
身上衣物柔软合身,穿着舒服得不想脱下来。顾川柏瞳底愈暖,小心拢着他躺下去,把夏凉被替他仔细盖好,抬手关灯,才起身回到外间办公室。
明天要交话,大概要连夜写宿论文才行。
惦记着陆京墨今天吃不少冰淇淋,怕他胃里凉,顾川柏写着作业,又特意把空着手焐热,探在他胃间慢慢揉着。
要是再多留几次作业就好
不知过多久,紧勒着肩颈力道才终于稍许放松,怀里身体也恢复淡淡温度。
虽然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做什噩梦,却至少猜到陆京墨似乎并不喜欢黑暗环境。顾川柏犹豫瞬,索性直接抱着人站起身,轻轻揉揉他头发。
“那天课没听全,有几道题不太会做,陆教授教教好吗?”
抵在颈间脑袋动动,抬起头望着他,没有水汽,眼眶却泛起隐约微红。
顾川柏胸口狠狠缩,脸上笑意却愈温柔平和,耐心地抚着他头发,把人径直抱出休息间,起坐在办公桌前。
写宿论文也是值得。
唇角止不住地挑起柔和弧度,顾川柏深吸口气振作精神,把电脑接通电源。才提起笔,休息间里却忽然传来重物落地声音。
陆京墨毕竟还醉着,顾川柏心头骤然提,霍然起身冲进休息间,抬手开灯,正迎上年轻教授眼中未及散净不安无措。
大概是黑暗中起得仓促,床又不够大,陆京墨直接顺着床沿掉下去,却仍不知道疼似仰头定定望着他,神色隐约恍惚。
心口猝不及防地缩紧,顾川柏顾不上多想,快步过去把人抱起来,才发觉刚才还热乎乎身体现在已经冰凉,额间还泛着细密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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