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
自己，陆京墨已经和詹沛彻底针锋相对，只要叫对方找到
点漏洞，就定会死缠烂打地纠缠上来。
只是个实验而已，他还能做出更多
，这个就这样放弃也没什
。
他小教授不喜欢关着灯，灯光虽然是亮着，陆京墨却说不定已经睡。
吃下去药似乎没有太起效果，卧室里依然偶尔传来低低咳嗽声。顾川柏有些不放心，几度想要放下笔进去看看，视线转回面前越做进度越慢题目，又痛心疾首地重新坐回去，继续奋笔疾书。
时间已近深夜，五十道题堪堪做半。
不做完不许睡觉，做到半，应该能允许进卧室里看看。
活动着已经麻木手腕，顾川柏放下手中笔，放轻动作推开卧室门，脚步却忽然微滞。
纸上题目显然比课上学难得多，越往下难度越递增，有些甚至标明允许开卷查找。桌上放着不是那套熟悉《中国植物志》，而是几本新到尖端刊物，已经被翻过几次，不少页上都做标记。
目光落在那些熟悉清俊字迹上，顾川柏瞳色渐渐清晰，眼底闪出微芒。
他似乎明白陆京墨是想要做什。
教授说过，不写完不准睡觉。顾川柏深吸口气，彻底集中精神，全神贯注地继续做下去。
心底纷杂念头被点点剥离，渐渐只剩下条清晰笔直路，直通向遥遥点光亮。
”
“教授刚吃饱，要去洗澡，然后睡觉。”
陆京墨难得丝不苟地听他话，揉揉他脑袋，看着那双黑沉瞳眸里阴霾渐渐散去，满意地挑起唇角：“写吧。”
收拾詹沛是自己事，顾川柏只要好好学习，好好做研究，不需要为这些光明下潜藏黑暗污秽太过操心。
要不太久，事情就会被彻底解决。
陆京墨同样没有睡。
年轻教授裹着被子靠在床头，手里拿着被詹沛扔到地上狠狠踩脚试验计划，正微眯眼睛，借着卧室里暗淡灯光给他批复修改。
似乎没料到他会忽然进来，陆京墨微讶地抬起头，黑眸在灯光下泛起潮润光泽。
顾川柏心底微沉，快步过去，放缓力道去抽他手里那几页纸：“不看，京墨，这是生化实验，
不做……”
这个实验是基于詹沛实验室数据设计，和植物学并没有重叠，如果陆京墨真要让他在植物实验室做，就定会被詹沛趁机举报公款私用。
他清楚自己要是什。
直都清楚。
五十道题要做完遥遥无期，他唇角反而透出些许温存弧度，瞳光也渐渐明亮起来。
浴室水声响阵就停下来，脚步声通到卧室。顾川柏留下盏台灯，起身去把办公室顶灯关掉，暖色光芒就从休息间门缝里透出来。
顾川柏将手放下，静静望阵缝隙间暖光，放轻脚步回到桌前。
留下桌前因为作业而悲痛不已身影，陆京墨含笑起身，脱下那件外套仔细搭好，脚步轻快地进浴室。
*
顾川柏点都不难受。
在面对五十道论述题时候，即使再学霸存在，也是很难生出半点除绝望之外情绪来。
匆匆吃完饭，收拾好办公室，顾川柏头扎在办公桌前，埋头写几道题，正要翻页，笔尖却隐隐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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