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平明啪声打在他手上,将那两颗糖翻腕收进掌心,揣进口袋:“不认识,说不定不是冲着来,不用管他们。”
小气!
梁夏在心里尖叫,偏偏人在屋檐下,只能认命地忍气吞声,揉揉通红手背:“好好,不管——顾哥,您上回说那个根据足迹鉴定嫌疑人体态身高,能不能再具体给说说……”
他和顾平明原本只是萍水之交,无意间发现顾平明几乎像是个天然藏宝库,装满
顾平明眉峰微蹙,心里不由沉沉。
梁夏所说“那边”,就是他从警院毕业就被派遣去卧底,那个和普通人眼中和平安乐全然不同世界。
他在那里待七年,不要说有认识人,几乎半有头有脸人物都认得他,也都有过些往来。
卧底任务虽然被因伤中止,但当时情况实在太过混乱,没能顺利以死遁脱离,等他从昏迷中醒来,无论哪方人都知道他命大地活下来。
双方斗这多年,哪边也不蠢,个大活人忽然就彻底消失,转头就会被认定成警察探子。如果脱身得不够干脆,他立刻就会受到狂风骤雨般残忍报复。
明新复健计划落实到配合各科,晚上时间都不大够。
幸好只是选择实习管床医生,要是再高级别,现在都不知道又要在几个病房间辗转奔波。
顾平明住小半年院,自然知道医生有多忙。闻言点点头,不再耽搁他,只在他背上轻轻按:“你也是。”
虽然伤势不及痊愈,覆在背上手掌却依然厚重踏实。陆白羽弯起眉眼,轻轻点点头,拎着那袋子蛋糕点心快步出门,朝办公室赶回去。
白色身影彻底掩在门外,顾平明在原地站阵,捏着糖纸手动动,指腹摩挲着细细展平,夹在桌上合着书里。
为不至于打草惊蛇,他只能暂且依然以虚构身份安顿下来,等到身体彻底恢复,上面也将接洽彻底准备好,再趁机以合适理由脱身,或者接受新任务安排,或者永远离开这个地方。
从受伤到现在,他直都依然隐藏着身份没有,bao露,连梁夏也只知道他有着不为人知秘密过往,从没更深地追问过。
那些人报复手段他是见识过,不光是他,他身边人都可能被用来示威。现在连复健中心附近都摸过来人,万牵扯到陆白羽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。
“对啊,就是追着他们过来。”
梁夏摸摸脑袋,点点头应句,忍不住偷偷去拿他放在桌上糖:“不过他们没有探视证,只能在楼外晃悠,应该还是上不来……”
陆白羽临走时替他收拾屋子,床上被子整整齐齐叠好,桌上东西也都整理妥当,明明依然只是原来那些东西,却分明多出不少只家里才有温宁气息。
瞳底不着痕迹地浸过暖色,顾平明挑挑唇角,掌心本本掠过桌上按颜色码得整整齐齐书:“有什事?”
“顾哥,你认识那边人吗?”
见他恢复两人相处贯状态,梁夏反而松口气,拖把椅子坐下,压低声音:“最近有人在打听你,说你当初还欠他们什东西,这两天还老有人在复健中心附近晃悠——你惹过什人没有?”
“这儿附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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