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你们怀疑,也知道你们人直在查——金盆洗手,无非是干腻不想干,给你们留些折腾地方,惜命而已。”
顾平明收回手杖,抿口辛辣呛鼻威士忌,抬头看他:“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,如果有人非要捣乱,也不会叫他好过。这件事你们心里最好有数。”
“您要是真只是想过安生日子,谁都不拦着,可们倒是听个另外说法,说您最近和警察走得挺亲近——要就是直都挺亲近……”
韩荣冷笑声,眼底闪过些阴鸷,忽然将玻璃杯摔在地上,身后几个人立即站起:“您说——您要是跟们在这儿打起来,会不会有人来帮您呢?”
迅速在脑海里过遍这处酒吧辖区,顾平明心头微沉,视线扫过虎视眈眈围上来几个人,沉默着握紧手杖。
顾平明靠在酒吧角落沙发里,把玩着手里高脚杯,视线落在暗淡灯光下喧闹人群中。
平心而论,他不是很喜欢这种杂乱无序场所,但那些人却坚持只在这种人流量大又鱼龙混杂地方见面。他既然要证明自己身份,就也只能依照那边传来消息,提前赶到这家酒吧。
“顾老板身体好?”
没做多久,就多几道身影走过来,在他面前坐下。
为首文质彬彬,欠身落座,同他友好地打着招呼。顾平明眼底闪过丝利芒,稍抬起视线,叫出他名字:“韩荣。”
警校里从没教过刑侦经验,就兴冲冲蹭上来,每次都得学点儿什回去才肯罢休。
小大夫今晚不来查房,顾平明在口袋里攥攥那两块糖,轻叹口气,索然地在书桌前给他让出些许空间。
……
等到梁夏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开,天色已经暗淡下来。
等他身影已经消失在院外,顾平明才撑身站起,目光落在桌沿,稍沉吟,还是将放在角落手杖握在手里。
这处酒吧离康复中心很近,正巧就是梁夏负责辖区。
在公共场所斗殴,有警察来管原本就是再正常不过事,但如果那个警察
“劳您记得。”
韩荣脸上带着笑,吩咐要两杯加冰威士忌,目光照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:“这看起来,顾老板可比当初清减不少,听说最近您有金盆洗手意思……”
他微眯起眼睛,还要再说下去,胸腹间却已被桌下手杖头抵住,轻敲两下,虚虚让开寸。
顾平明拿起酒杯,晃两晃:“多谢关心,接着说。”
韩荣本能要后退,察觉到对方眼中流出些许不屑,又近乎恼怒地坐直身体,手臂绷紧:“顾老板是老人,知道咱们规矩。给个明话,你到底是什人?”
今天复健他有些心急,加整组运动量,现在身上依然传来乏力酸痛,如果遇到必要场合,有根手杖支撑身体会好得多。
梁夏什都不知道,每次又都是用私人身份来找他,大概还不至于就叫他身份有所泄露。但用身边亲近人要挟是那些人最常用手段,旦有人对他身份产生怀疑,早晚会波及到陆白羽。在事情变得更麻烦之前,他依然有必要亲自去解决趟。
潜出复健中心并不麻烦,等到最后波查房护士离开,顾平明就将衣服换好,无声无息离开病房。
*
夜色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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