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礼法之数赏罚分明,逸王有功当赏。顾蔼身无长物,这枚玉佩只当勉励——望王爷今后也切莫被外人动摇心志,哪怕立于污泥之境,也当干净清白,堂堂正正……”
陆灯心跳得飞快,抬手想去接那块玉佩,却又被OOC警报拉回来。
身手忽然好,只要随手拿个受高人指点就能解释,可凭陆澄如脾气,这时候正是心头委屈得最厉害关头,身刺见谁扎谁,无论好话坏话律听不进去,这块玉佩也定然是不会要。
顾蔼玉佩……
爱人哪怕失记忆,性情也是不会变,对就是对,
老先生吓得心惊肉跳,颤巍巍上前劝解,小心开口道:“同龄人玩闹,没有分寸。逸王——是长辈,当谦让恭谨……”
系统气得张牙舞爪,噼里啪啦打着新吵架台词,陆灯心思却都在那本书上。正要撒开手径直翻出去,身后却传来清冷沉厉嗓音。
“既然逸王是长辈,梁先生为何不劝晚辈守礼敬长,为何不教教这些目无尊长纨绔子弟知人事,却来怪罪无辜?”
顾蔼平日不常来国子监,谁也没想到他今日竟心血来潮来上课,闹哄哄课室内转眼静下来,几个原本嚣张纨绔更是噤若寒蝉,背后转眼透出层叠冷汗。
顾蔼神色依然冷厉,随手拨开众人,朝陆澄如走过去。
心头却也拱起股火来,抓着那本书往高扔,伴着屋里叫闹声,被另人稳稳接住。
陆灯目色微沉,照着系统给剧本台词,抬手钳住腕脉扣翻,将他手反拧着按在桌上。
“偏要长记性,是不是?真当从马上掉下来摔破胆,不敢惹你们——把书给!”
这些纨绔都是没什真本事,陆灯虽然尚未契合身体,只这样简单出手,却也已令那人放声惨叫起来。
这个小王爷平日里脾气上来也打人,却因为没人好好教授,谁也打不过,每次都是被按着揍得浑身是伤,昏昏沉沉也要咬着牙扑上来全无章法厮打,谁也不知道他今日身手怎就忽然好起来。
即使被人这样欺负针对,少年王爷目光也没有太多变化,正低头盯着桌面,仿佛早已将这些习以为常。
顾蔼心中越发沉抑,尽力将神色和缓下来,朝他缓步走过去,稍俯身和声开口:“听闻逸王为躲路上稚子,情急之下不慎坠马,不知伤势如何,可无碍?”
小王爷依然低着头,神色尖刻冷厉,抿紧唇角默然地站着,戳人心底酸软发涩。
顾蔼轻叹声,抬手替他整理衣物,才发觉华服遮蔽下单薄身体绷得死紧,稍稍碰就向后躲开,显然对谁都带样戒备警惕。
他越戒备,顾蔼心中反而越酸软,眉宇尽数温和下来,扶着他慢慢坐下去,将腰上枚玉佩解下来。
见陆澄如被激出真火,后面那人心头也有些发慌,面高喊着叫他住手,面急中生智,竟将那本书朝他晃晃,举手便扔出窗外。
陆灯目色骤凝。
窗外是片花园,山石林木泉水假山,说不定落到什地方,书就被平白毁。
顾蔼给他。
他自知实力比这群花拳绣腿纨绔强出太多,所以才始终留着分寸。此时心头急,纵身就要去捡,手上不留神力道使得大,被他按着人转眼叫得越发凄厉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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