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气血不稳,虚不受补。”萧朔搁下茶盏,“这几日,朝中在议该不该去。”
云琅手垂在身侧,虚握成拳,轻攥下。
这种外殿值守,说是皇子晚辈,其实也并不严格,非要是皇上自己儿子。
本朝皇室子嗣向来不旺,只要同皇族沾亲,都会来走个过场,云琅是皇后本家孙辈,当初人头不够,都被硬拉去守过几次。
“这有什可议。”梁太医久在宫中,知道规矩,“你是端王血脉,皇上亲侄子,为何不能去?”
云琅多少记得这出,印象却不深,细想想:“是不是文武百官都要去?”
“有爵位便要去。”
萧朔点头:“你当初长在宫中,身上却没有官职爵位。后来封云麾将军,那两年冬至日却都又镇守北疆,次都没能赶得上。”
云琅不想他竟记得这般清楚,扯下嘴角,笑笑:“可惜。”
萧朔并不觉得可惜,拿过薄裘,替他搭在身上。
萧朔道:“冬至快到,要排冬仗。”
云琅没听明白:“什?”
“……”萧朔按下额角,把他手里碗接下来,递盏参茶过去:“你每次趴在大庆殿房顶上,看得那场热闹。”
云琅:“……”
云琅端着参茶,讷讷:“哦。”
们王爷说府里有个人欠拿针扎,不来不就行?”
云琅不知该说什,抿下嘴角,垂眸笑笑。
“你们两个小辈,还不比皇上几个皇子大。”
梁太医依次下针,隔阵,又低声道:“他们这个年纪,个个可都是跨马游街、风流意气。”
“也风流。”云琅有心气萧朔,轻咳声,“等来日好全,便去青楼看看……”
萧朔:“大庆殿是祭祀明堂、恭谢天地地方,行国之大礼。”
梁太医莫名:“那又如何?”
“少年失怙,满门不幸,身上有怨恨盘踞、弥天血气。”
萧朔不以为意:“不吉。”
“什道理?!”梁太医按捺不
“今日是初二。”
云琅顺手裹,算算:“今年冬至在十六,不还有些天?”
“虽然还有时间,但冬至前三日,皇上就会移驾大庆殿就寝。今年是新皇登基后首次,要十五日。”
萧朔道:“诸皇子晚辈按例,应在夜间轮流于外殿值守。”
云琅看着他平淡神色,没接话,把喝空茶盏塞回去:“再来杯。”
“自古有例,冬至阳气生发、君道滋长。”
萧朔看着他,不紧不慢:“文武百官当齐至大庆殿前朝贺,以宣朝堂之礼,正君王之威……”
“想起来!”云琅恼羞成怒,“背礼部奏折干什!”
“你趴房顶太多,怕你记不准。”
萧朔淡声:“冬至朝会,仅次于元旦大朝。等这次朝会过去,便该休朝。”
“少说话。”梁太医瞪他,塞过去碗汤药,“你自己身子,自己心里没有数?要想好全——”
云琅端着汤药,喝两口,苦得呛迭声翻天覆地咳嗽。
梁太医面色复杂,看他半晌,重重叹口气“府内会再安排几日。”萧朔似是不曾察觉两人端倪,淡声接话,“并非信不过太医,是宫中送出消息,这几日风紧些。”
云琅刚按下气息,闻言抬头,轻蹙下眉。
“同们所谋之事,倒是并无多少干碍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