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给自己倒盏参茶,喝口:“戌时。”
云琅又向窗外看看,按按额头。
云琅吸口气,默念着扎针不能动手,坐正些:“是离
“咱们这位皇帝。”云琅还惦记着萧朔排王叔,“子嗣还真是单薄……”
“皇后独宠罢。”
萧朔并不愿多说,随口提句,便又绕回正事上:“按照惯例,皇子不够,便会从其他皇族王室里挑同辈补上。”
“这样算,便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含混糊弄。”
云琅摸过个点心,吃口:“如何……可争出个结论没有?你进不进宫?哪日——”
萧朔看看他背后,抬手挪下软枕:“咳半宿,为何不同说?”
“说不说也要咳。”云琅身上乏,舒舒坦坦靠,阖眼嘀咕,“老太医说过,这些毛病算不上事,吃药七天病,不治病七天……”
萧朔看着他,眸色沉沉:“真该把你绑上。”
云琅没太听清:“什?”
“无事。”萧朔道,“前些年,也都未曾入宫值夜,先皇并不曾管。”
“是是。”云琅保证,“口气干三碗。”
梁太医原本还有些火气,被他哄得不上不下发不出,瞪云琅眼,匆匆走。
云琅看着老太医出门,口气松下来,向后靠靠。
他是半夜察觉到不对,原本想着不要紧,压着没叫人,早上却没能起得来。
原本惦着试试瞒过萧朔,糊弄着去医馆,不出所料半步没能走成。
住,恼火道,“从来也没有这等乱七八糟说法!你——”
云琅没摸着茶,有些无奈,干咳声。
梁太医皱眉:“又说错话?”
“您老年纪大,又因为,平白被折腾趟。”
云琅好声好气劝:“就先回去休息,这里收拾妥当,定去医馆找您治病。”
萧朔:“今日。”
云琅:“……”
云琅抬头,看看外面天色:“什时辰?”
“虽然是夜里值守。”萧朔道,“却不能夜里才去。”
“……”云琅:“知道。”
“先帝整天提心吊胆,怕惹你伤心,勾起你陈年旧恨。”
云琅扯下嘴角:“你能好好便知足,如何还会管你去不去值夜。”
“况且。”云琅想想,“这等夜里值守,原本就是皇子辈职分,皇孙外戚,过去都是凑数……”
“这次,争得便是这个。”
萧朔点头:“皇上膝下只有两个皇子,值十夜定然不够。”
“着凉,你来干什?”
云琅磨牙:“不怕过病气给你?”
“装得好心。”萧朔扫他眼,“你恨不得叫也染上,同你块儿咳嗽。”
“……”云琅被他戳破,有些讪然,干咳声,“虽然,然而——”
“不同你计较。”
梁太医才听个开头就被往外轰,还要再问,忽然醒悟,看眼屋内坐立这两个小辈。
云琅气色虽不很好,精神却显然不差,笑吟吟朝他拱手。
萧朔立在榻边,神色淡漠,手扶着云琅背后,塞下个不软不硬枕靠。
“罢罢。”梁太医知道自己不能再听,拂下袖子,“老夫走就是。”
“隔两个时辰,找府上医官起针。”梁太医收拾药箱,“开药记着喝,不准叫苦,自己找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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