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张下嘴,胸口不自觉烫下,笑笑:“过几日……让去见见虔国公罢。”
萧朔看着他,蹙紧眉。
“你既没什不能做,又如何不行?”
云琅放缓语气,耐心劝他:“虔国公生气,无非是旧日之故。他是王妃父亲,是你外祖父,自然……也是长辈。”
“王叔王妃,待若子。”云琅道,“给外祖父磕个头,跪会儿,也不算什
“他要扶持,便会叫揽权做事,平时也会多有恩宠纵容。”
萧朔试试茶水冷热,递过去:“过几日便是冬至大朝,大抵会有施恩加封。”
“你就受着。”云琅懒得动手,低头就着他手喝口茶,碰碰萧朔手背,“再生气,咱们回家砸东西骂他,当面做做戏……”
云琅看看萧朔神色,抬手在他眼前晃下:“小王爷?”
萧朔回过神,抬头迎上云琅视线。
萧朔道:“只是此事极机密,父王当初是否查着,并不清楚,这些天遍查府内往日卷宗,也无所获。”
“你查也是这个?”云琅眼睛亮,“这几日遍观你这些王叔,卫王叔心练字,环王叔流连风月,你那个小叔叔整日里沉迷削木头,心要做鲁二班,只怕都不是做这种事料。”
“……”萧朔按下额头:“景王也是你长辈,好歹尊重些。”
“先帝老当益壮,萧错还没大五岁。”
云琅不以为然:“你当初不也不肯叫他叔叔?”
,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云琅静片刻,阵泄气:“丢人事,同你说干什。”
那次探营是违令擅处,两军在大雪里僵持个把月,粮草兵械都已不足,端王又接封退兵回朝圣旨。云琅实在按不住脾气,带着亲兵连夜钻对面营帐。
虽然将错就错把火烧戎狄大营,却也没能逃得端王军令责罚,云琅原本就很不愿提:“非要问这个?不同你说,自然是不好意思……”
萧朔有印象:“你瘸着回来,送匹马也不见你高兴,还坐下就喊疼那次?”
“怎?”云琅扯着他,“心里还是不舒服?实在不愿意,咱们也不是不能换个法子……”
萧朔摇下头,将茶盏搁在旁:“想起过往事。”
云琅微怔。
“此事不必再商量。”
萧朔淡声:“这些年,连恨你都能恨得世人皆信,没什不能做。”
萧朔压压脾气,不与他计较,转而道:“既然如此,内应只怕另有他人。此人势力,当初便能威胁京城,若尚未铲除,今上也要忌惮。”
“若猜不错,们这位皇上又要用驱虎吞狼老办法。”
云琅道:“先对你施恩,倘若你当真被他恩惠所惑,便将你扶持起来,去替他铲除肘腋之患,若是能同归于尽简直再好不过……”
“若是两败俱伤。”萧朔道,“他再动手,也不必费力气。”
云琅点点头:“故而说,也不是坏事。”
坐下就喊疼、屁股被打五板子云少将军:“……”
“如此说来。”萧朔若有所悟,“你昨夜行径,原来是积怨已久。”
“怎又提——”
云琅阵气结,生拉硬拽扯回来:“总归……你该知道,戎狄进京若无内应,绝不会这般容易。”
“曾有所怀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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