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气得手抖:“老夫从来想不到,你竟是这般心狠手辣、昏庸混沌之人!昔日家变,竟让你被仇恨所惑,糊涂至此……”
云琅眼看着自己从碎成地越来越惨,时越发懂什叫三人成虎,心情越发复杂:“下次会变成包子馅吗?”
“不可说。”老主簿忙摆手,“您长命百岁,哪会是什包子馅?”
云琅叹口气,低头看看身上衣物,理得端正齐整,凝神推
云琅松口气:“若是在宫里这喊段,们两个也不必折腾,直接隐姓埋名逃命去算。”
“不可。”老主簿吓跳,“天大地大,能逃到哪儿去?”
“天大地大,何处不可去。”
云琅隐蔽起身,从门缝朝外瞄瞄,朝老主簿悄声道:“您撑阵,跳窗户走……”
“休想跳窗户,老夫知道你在里面!”
“把门打开!”蔡太傅怒道,“老夫又不会揍你!”
玄铁卫:“……”
玄铁卫不敢说话,严严实实堵在门内。
“这些年看在你年幼失怙,老夫从不曾多管教你半句……任由着你折腾!”
蔡太傅堵在门外,厉声呵斥:“你口称恨云氏满门,老夫当你是说给别人听。你举止荒谬无度,老夫当你是韬光养晦,藏锋隐芒。你四处追捕云家小子,老夫当你名为寻仇,其实心念旧情,暗中设法保他性命!”
簿:“堵上耳朵。”
老主簿怔下:“为什?”
“别管。”云琅蹲在窗下,牢牢堵住耳朵,“先堵就是——”
话音未落,窗外已平地炸声厉喝:“萧朔,给老夫出来!”
老主簿反应不及,震得恍惚半晌,晃悠悠蹲在地上。
蔡太傅气得白发三千丈:“你蹲下前,老夫在窗户上看见你影子!”
云琅:“……”
老主簿:“……”
“老夫原以为,你虽然口中说那些发狠话,心里其实比谁都惦着云家小子!”
蔡太傅怒气冲冲,牢牢堵在门外:“可你竟真下得狠手,将他活生生打成肉泥!!”
“老夫始终以为知你懂你,才放手任你施为。”
蔡太傅怒火中烧:“却不想竟时不察,高估你!”
云琅步走得慢,被堵在书房里,蹲在窗户下身心复杂:“太傅这些年……没在别地方这喊过吧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老主簿忙摇头,“这些年蔡太傅都在天章阁内不问世事,今上下几次旨,想请太傅教导两个皇子,都被他以‘残躯老迈、有心无力’为由婉拒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
云琅借着空档,飞快扯条宣纸,揉成两团,严严实实塞在耳朵里。
蔡老太傅名叫蔡补之,是学问大家,清誉满门,到本朝已连做三代太子太傅。
老人家早已过古稀之年,身子却仍硬朗得很。今上登基,本想致仕颐养天年,却仍被皇上几番诚请,加授大学士虚衔,留在天章阁内。
云琅少时在宫中,同萧朔块儿念书,受得便是这位老太傅教诲。那时学宫里便没几个消停,群不大点儿皇子皇孙乱哄哄胡闹,老人家从不给半点天家血脉面子,嗓子就能震懵大半。
“把门堵严。”云琅自小和蔡太傅斗智斗勇,很熟悉,“不论说什,绝不可打开,老太傅是练螳螂拳,说不揍人,戒尺都能抡出三段残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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