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还不知道。”
云琅静静,慢慢道:“自己孩子,纵然知道,也总觉得是只是还未开窍罢。”
云琅轻攥下拳:“除非,这个资质平平定论是您下……”
蔡太傅想片刻,豁然开朗,拳砸在掌心:“正是。”
“不在你这儿耽搁,老夫回去就说要教皇子宗亲。”
云琅笑笑:“毕生都会是征伐沙场良将。”
蔡太傅眼底倏地颤,看他半晌,不再多说:“罢,此事不准再提。”
云琅低头,温声应句是。
“你们如今是要博得皇上信任,叫皇上觉得如今朝中,宗室内只有萧朔可用。”
蔡太傅道:“此事可有用得上老夫?”
如今两人在宫中根基太浅,味固守着不牵连他人,倒是把旁人都摘出去,却也只怕也再难走得下去。
蔡太傅久负盛名,性命早已不是皇上轻易能动得,若是真被牵连,无非去朝归隐,于老人家倒也不是坏事。
云琅静坐阵,定定心神,将工部尚书所言捡出重点,大致说遍。
“此事不可不管,却也不能叫工部尚书出头。”
云琅缓声道:“若是不管,来天子脚下首善之地,三番五次叫人行谋刺之事,而朝中竟无能为力。如此疲软,定然招致外敌环伺,当年戎狄乱京之事,只怕难免重演。”
是你扛东西?”
云琅任他教训,低头笑着不说话。
“若是先帝先后在,定然——”
蔡太傅叹口气:“行,你没跪够,老夫看够。”
蔡太傅将人硬扯起来:“坐下,说你们打算干事。再有隐瞒,人五十下戒尺。”
蔡太傅匆匆起身:“教个几日,就去骂他们都是群木头,不堪造就……叫
云琅还在反复思量此事,闻言稍沉吟,静片刻又道:“太傅可愿意再出次山,教教如今皇子宗亲们?”
“群木头。”蔡太傅拉脸色,“老夫懒得教。”
“正因为是群木头。”
云琅笑笑:“皇上如今有两个皇子,资质都平平。如今皇上正值盛年,又是刚即位,他们来不及动争储念头,也不曾开始招揽幕僚。”
“这不正好?”蔡太傅茫然道,“宫中上下,谁不知道他们资质平平——”
“二来……现下,皇上也不能出事。”
云琅拿过茶壶,替太傅将茶盏续满:“如今皇上刚即位年,旦出事,朝局定然动荡。朝局动荡,边境必乱。”
“如今北疆不宁,朝中除能统兵迎敌,再无战之将……”
云琅静片刻,低头笑笑:“此事终归有私心。国难当头,竟因己私欲有所犹疑……故而耻于相告。您要罚,还请换只手打。”
蔡太傅静坐良久,长叹声:“你原本毕生都该是征伐沙场良将,如今被迫要懂这些朝堂纷争,才是国中之耻。”
云琅掌心火辣辣疼,往袖子里藏藏:“不敢。”
“这世上还有你不敢事?”蔡太傅冷斥,“是怕老夫这些年变心性,去帮如今这位皇上来对付你们?”
多年师生情谊,云琅倒不至于这般丧天良,摇头道:“自然不是,只是——”
云琅:“……”
云琅看着蔡太傅高高举起戒尺,把话咽回去:“如今朝局情形晦暗,今上忌惮至此,只退不进,博不出生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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