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被他引着,不自觉走走神,刚要答话,倏而反应过来:“说正事!”
“没什可说。”萧朔平静道,“正事无非是你,你在府里等,岂会不回来。”
云琅猝不及防,愣愣看着近日来突飞猛进萧小王爷:“……”
云琅心情有些复杂,甚至想去问问老主簿,这些天究竟买多少话本给王爷
依他们推测,皇上虽说已封那承平楼下刺客出入暗门,对方却未必就会这般作罢,说不定还有什后手。
既然皇上有意示弱,说不定还会让对方多多少少得得手。
“你又没应付过几次刺杀围剿。”云琅不放心,“到时万磕碰,刮破相,如何向王妃交代?”
萧朔喝口粥,觉得淡,又加些糖霜:“破相,云副掌柜嫌难看,便不要?”
云琅时不察,险些没能拿稳调羹,咬牙切齿:“能不能有点正行?!”
云琅:“……”
萧朔收拾妥当,过去掀开枕头,没收云少将军贴身小匕首。叫来老主簿,锁进王府专放奇珍异宝密室。
云琅悻悻跟着,眼看匕首就这回最初拿出来地方,忍不住感慨:“世事轮回,天道有常……”
萧朔没听清:“什?”
“没事。”云琅犯愁,“你就跟卖酒杠上?”
虔国公难得见次晚辈,很舍不得。见两人不知为何竟各自从家庙回猎庄,索性齐扣下又住宿,才将人放回琰王府。
再过日,就到冬至大朝。
“见机行事,也别太勉强。”
云琅宿没能睡踏实,翻来覆去,醒得比萧朔还早:“若是说不通,也别死咬着不放。”
萧朔掀被,自榻上下来:“知道。”
“是怕你破相吗?”
云琅辗转反侧夜,看这人不以为意架势便来气:“刀剑无眼,皇上定然自保。这次又没有玄铁卫跟着你,若是有个什意外……呸呸。”
云琅自己没再往下说,将话头硬扯回来,抬头瞪他:“云副掌柜又是怎回事,你又给咱们俩五十年以后做什新安排?”
“既然已揽酿酒卖酒,总要给你找点事做。”
萧朔从容道:“你挑挑,看开馆子还是客栈。”
萧朔扫他眼,没翻云少将军把自己给他攒酒送人旧账,锁严密室,将云琅拎回书房。
下人知道王爷今天要上早朝,特意早备好餐饭,摆在桌上。
云琅挑块最好看点心,不急着吃,好声好气塞给萧朔:“不去大庆殿,就在承平楼上远远看眼。”
萧朔接过来,用油纸包收好,依然不为所动:“今日凶险,承平楼下说不定就有刺客,你去凑什热闹。”
云琅闷闷不乐:“你不也说,今日凶险……”
云琅还是不放心,拿过玉佩贴身戴好,理理衣襟:“左右还有些时间周旋,只要能拖下来,们再从中设法,未必没有转圜机会……”
萧朔拿过衣物,看着穿戴得比自己还齐整云小侯爷:“是上朝,不是你上朝。”
云琅身形微顿,欲盖弥彰挡挡,将手从枕头底下拿出来:“就不能跟着热闹热闹?”
“要怎凑热闹随你。”
萧朔不上他当:“若是在大庆殿房顶上看见你,当时就罢朝回府,带上全副家当去卖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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