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琅！”萧朔斥退听得错愕
玄铁卫，咬牙沉声，“又不是在房里，胡闹什
？”
“如何胡闹
？”
云琅常年行走江湖，见识远比萧小王爷广：“自古生意规矩，谁出钱谁当家。分成你七
三，书房里说算，书房外还听你。”
萧朔匪夷所思，看他半晌，转身便走。
“就走？”
“怎？”云琅伸手晃两下，“受宠若惊，喜极而——”
萧朔蹙蹙眉：“讲笑话，当真这般无趣？”
云琅：“……”
“练好些次。”萧朔低声道，“原以为已差不多。”
“实不相瞒，也就是你年少相识，彼此知之甚深。”
“只是可惜，刺客不能天天有。”萧朔慢慢道，“不过先帝向来对们这些晚辈很好，若去求，说不定能叫金吾卫陪演几出戏，三天
行刺，五日围剿……”
“行。”云琅实在听不下去，“小王爷，你下次要讲笑话，劳烦也提前告诉声，好配合着立时捧腹。”
萧朔蹙下眉，看他眼，没再说。
云琅将他右手拉过来，拆原本袖箭机扩：“当初送过你个袖箭，只是后来逃命急着用，便顺手牵走，竟也没给你留下。”
萧朔被他扯着右手，低头看眼：“你那时危机四伏，有袖箭傍身，还放心些。”
看：“那……你自己留神，多加小心。”
萧朔点下头，搁下碗筷起身，要吩咐人准备车马，又被云小侯爷扯着衣摆拽回去。
玄铁卫刚要听吩咐，眼睁睁看着迈出书房半步王爷消失在门口，见怪不怪，又去忙活。
萧朔被扯回房里，理好衣摆：“又做什？”
“你以前送出征，磨磨叨叨，能叮嘱天宿。”
云琅忍着笑，热络招呼：“萧掌柜，萧老板，萧当家，萧大官人……”
萧朔脚下打个绊，头也不回，仓促上马车-
云琅拍拍他肩：“换个人，定然看不出你在设法逗高兴，又尽力哄放宽心。”
萧朔肩背绷下，扫他眼，不欲再多说，匆匆出书房。
云琅总算扳回城，扶着门，探出半个肩膀：“萧掌柜，你谋划下，想楼下开馆子，楼上开客栈。”
萧朔没回头，走得更快些。
“你搭配，干活不累。”云琅扳着门框，兴致勃勃，“你管打尖管住店，你管干活管收钱。萧当家——”
“你是不是还叫人加固过？装得箭也比从前多，救好几命。”
云琅点点头，将崭新云纹袖箭替他戴上，仔细扣好：“这是你今年生辰礼，往后别老出去嚷嚷……说什拿句话糊弄你，就把你生辰给糊弄过去。”
萧朔看他半晌，低头看看腕间格外精致云纹护腕，伸手轻触下。
“去罢。”云琅笑笑，伸手拍他肩背，“在府里榻上，睡大觉等着你。”
萧朔似乎仍未回神，顺着他力道走几步。
云琅叹口气：“如今将心比心，才知道若不憋着，三天也说不完。”
萧朔看他半晌，没有答话，也轻叹声。
云琅莫名其妙：“你叹气干什？”
“后悔。”萧朔淡声道，“早知能这样将心比心，定十五岁考进士试，十七岁就勤勉不怠，日日去上朝。”
云琅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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