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……纵然知道刺客来路，明面上，还是要查。”
皇上稍
沉吟：“开封尹呢？”
“此事要交给开封尹查吗？”枢密使愣
下，“大理寺——”
“大理寺卿替你帮腔，被裴笃骂整整盏茶，还来查什
？！”
皇上呵斥：“群没用
东西！朕若不是在朝中尚未立稳，还指望着你们……”
“常将军没降过烈马。”高继勋冷声道，“烈马要驱使，是先要熬废。哪怕存线仁慈、给它留下丝心气，叫它得个空，都要把你狠狠掀下来。”
常纪皱紧眉：“可是——”
“不必说。”
皇上止住两人争论，静片刻：“不论怎说，朕这些年确太放纵他。”
高继勋掩去眼底阴狠，俯身低声：“是。”
剩下事已不是金吾卫能多嘴，常纪稍犹豫，还是退在旁，不再开口。
“陛下纵然要驱使，也当先给他些教训。”
枢密使被萧朔当朝胁迫，越发羞恼，咬牙道：“若再这般放纵下去，岂不又是个端王？来日——”
皇上沉声：“不必说。”
“皇上。”侍卫司都指挥使高继勋立在旁，闻言插话，“人和马样，若要降服，只要熬就是。”
反倒——”
皇上放下茶盏，冷然看他眼。
枢密使打个激灵，生生将话咽回去，头磕在地上。
“但凡你们有个尚可造就，朕也不必指望……”
皇上敛去眼底寒色，静片刻，淡声问身旁金吾卫：“依你那时所见，萧朔可与那些刺客有关？”
皇上压压火气：“开封尹呢，为何不见他来？”
“如今开封尹由卫准
“你去替朕同他说。”皇上按按额头，阖眼，“今日之事，朕对他很是失望。”
皇上缓缓道：“让他想清楚，朕厚待他，是念在血缘亲情，是因为难舍与他父亲手足之情。”
“若想明白，便理当为朕分忧，而不是如今日般，轻狂放纵，肆意妄为。”
皇上道：“若是想不明白，便跪着，想清楚再说罢。”
高继勋志得意满，当即应声：“是。”
皇上抬头，看他眼：“什意思？”
“他看重什，就拿什打熬他。”
高继勋低声道：“他当年宁死也要查清真相，拖到如今，不也不再挣扎？非要死心塌地护着他那些人，也已差不多剪除干净，只要那个云琅再死透，便个都不剩。”
高继勋道：“他若有傲骨，跪废便是……有什难。”
常纪有些听不下去，忍不住插话：“琰王只是脾气犟些，若哪里不合皇上心意，教训教训也就是，何必如此……”
“倒没什关系。”
陪进来是金吾卫右将军常纪，他受云琅所托，闻言稍沉吟，摇摇头：“
们计划，原本是借机示弱、叫刺客闹上闹，来让那些人以为们无力防备，放松警惕。那时琰王爷分明是不知此事。”
“若是琰王爷同那些人处，事先知道要有刺客，反而不会去持刀胁迫枢密使大人。”
常纪道：“那时琰王夺刀，金吾卫就已有提防，再来刺客，岂会不及反应？到时若再想要得手，就更难上加难。”
他说得有理有据，皇上蹙紧眉思索阵，脸色稍缓：“纵然如此……他也太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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