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侍卫司都指挥使还是镇远
云琅松手,他向来看不惯萧朔这个样子,有心哄萧小王爷高兴高兴:“你记不记得?有次翻墙出府,难得叫侍卫司给堵,叫他们围着不让走。”
王府后面就是汴梁夜市最近得条街,翻墙抬抬腿就能到。要走正门,就要走官道过金梁桥、绕朱雀大街,过小御街再经东榆林巷。
云琅向懒得好好走路,更没耐性绕这般远,向来有多近抄多近路。
往常都是殿前司巡街净道,对云小侯爷夜游汴梁从来视之不见。有时候碰巧赶上,还会拉云琅同回陈桥,分些自家手作米酒煎茶,就着夜宵同吃喝。
那日不知道怎回事,云琅从书房顺手拿两锭银子,前脚落地,后脚就被侍卫司围个结结实实。
云琅气乐,他屈膝抵着榻沿,严严实实拦着萧朔,把人按在榻上不准跑:“不过给你买点零嘴,你就要把绑上!”
两人个硬要塞、个硬不肯吃,在车里打小仗。
车厢再宽敞,终归不够辗转腾挪。云琅仗着身法灵巧占些便宜,正要趁机还手,马车便好巧不巧地停在府门前。
当着玄铁卫不好胡闹,云琅有心给琰王殿下留些威严。不留神,手上松,就叫萧朔路匆匆避进书房。
“不行,让绑回来。”云琅又气又笑,扯着萧朔不准动,“还想把门插上!王爷当真好威风……”
马车停在府外,琰王殿下匆匆下车,匆匆进府门。
玄铁卫少有见到王爷这般行色匆忙时候,有些纳闷,要警惕防备时,云小侯爷已自车厢里跳下来。
没穿外衫,左腕缠着条微皱衣带,右手攥个散着炒豆香气纸包。
身法干净利落,追着王爷,路撬开门进书房。
玄铁卫彼此对视眼,纷纷释然,蹲着墙根悄声谈论几句,各自忙活手上事去。
“和侍卫司人不熟,那些人还真当是飞贼,非要拧去见官。”
云琅还记得清楚:“没和兵痞打过交道,不知道原来还能这般胡搅蛮缠,被他们困阵,多亏你来解围。”
萧小王爷素来没什架子,每日只埋头读书,若不是他拉着,平日里连府门也不常出,从来也不在汴梁百姓避之不及那张纨绔衙内单子上。
偏偏那天萧朔,连云琅从也没见识过。
端王府世子带府兵,神色冷沉不怒自威,将云琅牢牢护下,厉声斥退纠缠不休侍卫司。
萧朔要挡,视线落在云琅挣乱领口,眼底微凝下,抬起手慢慢放下来。
云琅眼疾手快,趁机拿着衣带将萧小王爷攒着双臂,五花大绑个结实。
他绑人绑得熟练,向来顺当得不必细想气呵成。手上就要打结,扫眼萧朔,顿下,探头望望:“就让绑啊……真这不威风?”
萧朔垂眸,低声道:“原本便没什威风。”
“谁说?看你小时候就带劲得很。”
……
“说酥琼叶,确是为捉弄你。”
萧朔被云琅在书房里堵个结实,坐在榻上,靠着装整整三十个插销窗子:“但你手中东西,也确实吃不出雷声。”
萧小王爷自己吩咐将插销锁严,推不开窗户,咬咬牙:“你不要……欺人太甚。”
“欺人太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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