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不知道,这钱匣里头银子什时候竟被人换成王府内库受赏、还没来得及熔炼官银。
“无论*员民间,都不可私自流通官银,是砍头大罪。”
萧朔道:“侍卫司特意在墙下堵你,便是要将此事坐实,赃你个盗窃王府库银罪名。”
“还是不对。”云琅皱皱眉,“要栽赃,不如不在墙下埋伏,干脆让把官银花出去。直接砍脑袋,岂不更方便利索?”
两人各管摊,萧朔并不着急,抬手将云琅自身上挪下来,在榻上放好,给他慢慢解释:“你若是招惹掉脑袋罪名,先帝定然要动雷霆之怒,命大理寺与开封尹彻查到底,还你清白。闹到最后,反而是他们半分讨不好。”
云琅莫名:“往你们家府上插探子对付?他们怎想?”
萧朔微怔:“什?”
“是常往府里跑,可也不是天天日日都在,尤其后来——”
云琅没多说,顿下:“总归往端王府插探子已是不易,这般大费周章,就为在墙下堵回?他们就不怕不回府吗?”
“不然如何。”萧朔蹙眉,“你根本不去镇远侯府,要他们往先皇后宫里派个宫女,夜里穿着纱衣给你跳舞看?”
侯人,硬着头皮狡赖,死抠着朝中律法规程,要带云琅去见官说清楚。
萧朔充耳不闻,叫玄铁卫将人轰出王府十丈远,近个扔个,将云少将军强抢回王府。
“当真好生威风。”
云琅笑笑:“也是运气好,那时正要领兵,出这种事平白晦气。若非你凑巧出来——”
“不是凑巧。”萧朔静片刻,从他手里接炒豆子,搁在旁,“急着赶出去,是因为知道件事,正急着找你。”
“不如折中,叫你受个不轻不重罪名。”
萧朔道:“先帝先后定然都知道是怎回事,最多训你两句不小心,不会多留意。他们却能利用此事,在适当时候引发,来污你名声、阻你前程。”
“好费力气。”云琅哑然,“又没去挡谁路。
这般通折腾,平白对付干什……”
萧朔起身倒茶,闻言抬眸,视线
云琅:“……”
“都没用过宫女,宫女在姑祖母那儿,住偏殿,伺候都是嬷嬷。”云琅不太自在,干咳声,“你别老提这个。”
萧朔难得提起次,看着每日三想跳舞小姑娘云少将军,不与他计较:“也是后来才知道。”
萧朔道:“他们要设法对付你,又寻不到机会,只能设法将人安插在王府上。你从那里拿两锭银子,叫他们特意暗中偷换过。”
云琅出宫随心所欲,忘带银子是常有事,常从萧朔那儿顺手借救急。萧朔平日里没什花销,索性单给他备个小钱匣,云琅何时要用,只管自己从里头拿。
云琅好奇:“这世上还有事,竟能比小王爷背书还要紧?”
“……”萧朔平平气:“你走后,查看钱匣,才发觉里面银子不对。将府上下人紧急查遍,果然混进外人,暗中与侍卫司传信对付你。”
云琅才知道,愣愣,没立时说话。
此事萧朔原本没法同他说得出口,此时说,静等着云琅反应,却等半晌也没等来:“你如今知道,便没什想问?”
“有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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