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胜错愕半晌,低头苦笑。
云琅好奇:“猜错?”
连胜摇摇头:“少侯爷果然……与王爷相交至深。”
“至深个兔子腿。”云琅提这个就生气,“成天就知道训,没趣得很。”
连胜不明就里,不敢多置喙,沉默着闭嘴。
连胜随他停下,静等着云琅自摊边回来,才又跟在他侧后半步。
云琅将泥人揣在怀里,仔细收好,继续寻摸着街道两旁摊位。
“好坏不分,是非不明。”
连胜走段,哑声道:“当年便险些害先王爷与世子,如今又做出这等负义行径,如何还有颜面见王爷和少侯爷……”
云琅点点头,笑笑:“说完?”
“并非生气?”云琅本正经地猜,“那就是还见心烦,想让老实点儿,别老到处蹦跶……”
“不是……”
连胜从来争不过他,咬咬牙,低声道:“当初之事,连胜有眼无珠。”
云琅抬下眸,没说话,不动声色往前走。
“当年在陈桥大营,有*人鼓动,叫殿前司替……先王请命。”
不准大理寺虚实。
若是大理寺当真不如面上那般,从始至终都坚决跟当今皇上站在处,他这次去大理寺,说不定便要不大不小地闹场。
侍卫司从将到兵都暗弱无能,脱身不难,因此再招惹冲撞,给萧小王爷找麻烦,却不值得。
云琅搭好插销塔,依然闭目推行阵气血。听见老主簿轻轻敲门,才起身出书房,朝门外人影笑着拱手:“连将军,有劳。”-
在王府住这些日子,云琅已有些天没能见到连胜。
“萧朔脾气,他不愿说事,就是真不放在心上。”
云琅压压对萧小王爷怨气,收敛心神,回正题:“可在旁人看来,有些话不说开,就总在心里积着,越积隔阂越深。”
云琅看着连胜,慢慢道:“将军总是回避王爷,是否其实也是因为……在
连胜皱紧眉,闭上嘴。
云琅站定看着他,缓声问:“想说都说,可觉得好受些?”
连胜微怔:“什——”
“萧小王爷定然从不听这些。”
云琅都不用猜:“但凡说,便要用‘前尘过往、多说无益’打断,不准再提。”
连胜攥紧拳:“是蒙昧,竟未看出兵出陈桥,形同哗变逼宫。”
“少侯爷相劝不成、阻拦不住,才令朔方军硬围禁军营。若是那时便叫们没头没脑冲出去,但凡有心人借题发挥,谋反罪名尽数坐实。不止端王府难以平反,阖府上下,就连世子也性命难保。”
“后来……少侯爷在刑场,实在走投无路,才终于牵扯王府。”
连胜低声:“奉命带少侯爷回府,却又因陈年旧怨,再为难。”
云琅笑笑,停在路边,摸出几个铜板,自卖磨喝乐摊子上买对格外讨喜小泥人。
王府不小,玄铁卫四处巡逻,他与萧朔大多时候却都在书房。要碰不上,其实也不算太难做到。
云琅这次准备得充分,大略易容貌。走在汴梁青石街道上,余光扫过身旁沉默如铁玄铁卫统领,终归无奈:“连大哥。”
连胜应声驻足,静片刻:“少侯爷吩咐。”
云琅哑然:“连大哥还生气。”
“少侯爷。”连胜皱紧眉:“并非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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