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琰王手中握殿前司,分明有意谋朝,又与皇上立场天然相悖、不死不休。
“杨显佑在襄王帐下,不必管出谋划策,不必管朝堂周旋,事事置身事外,寻不出半点错处。”
云琅道:“此人唯用处,便是替襄王挑选鹰犬。”
“试霜堂是鹰犬,三司使是鹰犬,至于你……”
云琅抬头,视线落在萧朔身上:“先不论,他们若
萧朔替他抻平薄裘,将人裹得严些:“大理寺卿来过几次,挡回去。”
云琅皱眉:“递得谁名帖?”
“前两次大理寺,最后换集贤阁。”
萧朔道:“若料得不错,此番上朝,杨显佑大抵找有话要说……怎?”
萧朔扶住云琅,握他腕脉,蹙下眉:“此人不对?”
云琅失笑:“如今你命都金贵,谁也不能轻易出去趟险……你这毛病记得改。”
萧朔坐在榻边,将云琅只手握,静片刻,轻点下头。
“襄王处心积虑,看玉英阁内里机关调整,已非朝之力。”
云琅沉吟:“如今回头看,凡是们觉得奇怪地方,只怕处处有这股势力影子。”
云琅已盘算许久,此前在狱中未及细说,侧侧身:“戎狄探子入京,借观礼刺驾,宿卫宫变……”
气血既虚且怠,自然会觉得极疲倦。”
按梁太医推测,云琅此时本不该醒,少说也要再昏睡个两三日。
云琅已用麻沸散,又被他设法推拿过穴位经脉,应当不至于疼到睡不着。在他身边却还不肯睡,多半是仍安不下心。
“明日去上朝,无非走个过场。”
萧朔抚下他额顶,将云琅轻放在榻上:“到不可为之时,假作伤势发作、顺势退回府中就是,不必担忧。”
“他对不对,不算紧要。”云琅道,“你不可去集贤阁。”
萧朔原本也不准备去,此刻见云琅神色,却觉仍有内情:“可是有什地方,仍想得疏漏?”
“不算疏漏。”云琅道,“襄王此人,你不解。”
云琅当初落在大理寺内,不知这是襄王势力,只觉得味逼迫,实在反常,混混沌沌撑着口心头血熬下来,回头看时才觉出端倪。
当时在大理寺狱,那青衣老者提及萧朔时,说得是“尚不在们眼中”。
云琅话头顿下,刚要将最后句咽回去,萧朔已缓声接上:“宿卫宫变,禁军叛乱,只怕不尽然是栽赃陷害,而是确有其事。”
他语气平静,云琅细看看萧朔神色,轻扯下嘴角:“是。”
“当年襄王为夺权谋朝,先扶持个年纪轻些皇子做傀儡,以为尽在掌握,却反倒替他人做嫁衣。”
萧朔道:“虽然如此,手中积存实力,却只怕比皇上更深厚得多。”
云琅点点头,细想阵:“襄王派,可有什人来过?”
云琅倒是清楚这些,展平躺下去,躺阵:“只是在想……襄王派是不是消停过头。”
云琅枕着胳膊,皱皱眉:“事事都按着咱们心意走,处处都和所料样,反倒觉得不安稳。”
“问过这几日情形,也有此虑。”
萧朔道:“本想明日上朝,去探探虚实,回来再同你商量。”
“若是有什坑挖好等着,等你探出虚实,人也已在坑里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