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张张嘴,油然生出敬意:“好生耍赖……”
“容赖夜。”萧朔收拢手臂,抚抚他脊背,“明日向少将军赔罪。”
云少将军极受不住人顺毛捋,好容易撑起来气势没大半,抿抿唇角,红着耳廓没出声。
他气血太虚,没内劲护体,更觉难熬。撑阵,终于向热乎乎萧小王爷身上慢吞吞挨挨。
萧朔与他磋磨这些年,终于找着诀窍,拢着云琅肩颈脊背,路慢慢顺毛抚:“云琅。”
云琅听卫准抱怨几次,已理出规律:“你说公务繁忙,他说你只知埋头做事,不知动脑。你说要去钻研朝堂,探讨国政,他说你只将心思放在这些事上,如何能成朝堂栋梁。”
萧朔点点头:“寻个周全说法。”
云琅左右晃几次脑袋,没能避开,裹着薄裘骨碌碌转两圈。
萧朔见他仍不肯睡,索性起身,除下外袍,叠在旁。
“干什?”云琅眼前倏而没遮蔽,睁开眼睛,还记着仇,“自去外头睡,今日太刺激,还要缓缓……”
“大理寺卿丢此物,急得火上房。开封尹趁机套话,假作要替他找,从他口中问出誓书大致情形。”
萧朔道:“趁来问案情,两相对比过,与大理寺卿所说致。”
云琅点下头,抬手按按太阳穴,低低呼口气。
“如今看来,寻不到什破绽处。”
萧朔道:“知你心事,事情越顺利,反倒像是疏漏哪处。”
要降服你,用得绝不是金银财宝、高官厚禄。”
萧朔眸底微动,扶住云琅脊背:“用得是什?”
云琅几乎要说下去,忽然察觉出自己仿佛被套话,生生咽回去,抿紧嘴瞪他。
萧朔垂眸,目光扫过云琅单薄衣物,静静敛回。
其实已不必问。
云琅被他胡噜得舒服,不自觉低叹口气,往萧朔肩头埋埋:“嗯?”
他心里其实仍隐
萧朔回榻间,依着边沿躺下,揭开他攥着薄裘,伸手将云琅裹进怀里。
云琅已冻得手脚发木,此时被覆上来体温暖得颤,没说出话。
“外面睡不成。”萧朔静片刻,尽力汲取老主簿留下经验,举反三,“窗户坏,雪夜风冷。”
小王爷敢胡说,云琅都不敢信:“你那个安八百个插销窗户?”
“正是。”萧朔道,“漏风。”
云琅硬撑着脑袋,埋头苦思:“莫非是那誓书上其实涂无色无味毒,谁碰下,就容易被别人空口白牙糊弄……”
云少将军已困得开始说胡话,萧朔单手罩在他眼前,轻声道:“明日去探看探看,会听你,不入杨显佑套。”
云琅低声道:“找个像样借口,转圜二,别硬邦邦回句不去。”
萧朔覆着他眼前:“知道。”
“他惯会用大道理堂皇压人,开封尹因为这个,被他套得死死。”
云琅身上旧伤,体内盘踞不去寒疾,每处可见或不可见伤痕,喝每碗药,已将答案说得清清楚楚。
“不是叫你翻旧账。”
云琅瞪半晌无果,只得作罢,怏怏道:“你提防着些,若落在他们手里,还要杀进去劫你。”
萧朔轻声道:“放心。”
云琅仍放不下心,又翻个身:“拿出来那份血誓,确没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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