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领披风也是萧小王爷特意找人做,在府里精细搁几年,这几天才叫人拿出来。
外层是上好缎锦,掺天蚕丝,白狐裘为里,银线缂着层叠流云纹,格外轻便厚实。
云琅系披风,没接老主簿递过来暖炉:“您帮拿着,冷便朝您要。”
老主簿愣愣,细看云琅气色,终归忍不住跟着高兴,点点头:“好,好。”
这几天云琅内力空耗,虽然看起来同平时差不多,同王爷相处时也觉不出什异样,可人静坐着时,身上就总带着挥之不去淡淡疏离。
梁太医解年轻后生,知道什该紧要强调,合上药箱:“真节制不住,到情动时,倒也不必太忍着。那玉露丹是滋补心脉,若是缓不过来,服上粒,调息阵自然好,不要大惊小怪地来找老夫。”
云琅颗心吨吨吨痛饮三坛屠苏酒,躺在房檐上美滋滋晒太阳:“是是是……”
梁太医:“……”
梁太医唠叨他半日,看着心早飞云氏竖子,阵头疼:“给老夫出去!”
云琅依言,三两下利索收拾好自己,易容貌,迫不及待出府门-
先帝心疼,不想叫他这般辛苦折腾,却架不住云琅自己格外喜欢。
先皇后与先帝不同,觉得男儿本自重横行,不该娇生惯养,就该摸爬滚打着长大。
在宫中时,每每小云琅练得精疲力竭浑身是伤,先皇后都不准人说情,只将上好滋补药材做成药膳,叫云琅不知不觉吃下去。
日日锤炼,又有药力滋补护持,云琅根基远比寻常人深厚得多,才能禁得住而再再而三变故。
“他只是伤得太狠,缓不过来,如今既已有起色,自然能慢慢好转。”
老主簿心里清楚,每每在旁看着云小侯爷,都在心里暗急,偏偏无从下手。
如今看云琅眼中神采,那份潇洒写意分明又回来,才真叫人喜不自胜。
老主簿压着喜悦,跟着云琅,心中悬着石头彻底落地:“您要去找王爷吗?此时殿前司沿城巡逻,要想碰上,怕是要找找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云琅摇摇头,“只是透透气,不扰他办正事。”
殿前司如今正是立威时候,老主簿细想阵,也觉妥当,忙点头:“也好,总归等与侍卫司交接,王爷
汴梁富饶,百姓乐业,街巷坊间人头攒动,处处派热闹气象。
云琅已有些日子没痛痛快快透口气,出府门,反倒不急着去哪处,只沿街溜达,饶有兴致地四处张望。
“少爷,慢些走!”
老主簿搜罗圈,叫谁跟着云小侯爷都不放心,索性亲自带人,抱着领披风追上来:“披上这个,免得着风……”
云琅接过来,笑着道声谢。
梁太医道:“闷得厉害,就出去透透气。你心肺瘀滞虽有旧伤牵扯,大半却在思虑过重,长此以往,老有你受……”
云琅早被教训成习惯,人在榻前老老实实听训,颗心已飞过金水河,溜达上龙津桥:“是。”
“榻间事也该有节制。”
梁太医操心操肺:“你此前仗着底子,养些时日,外强中干罢。如今彻底倒过来,若是气血波动,小心吓晕你家王爷。”
云琅颗心溜达过桥,上街市,在醉仙楼屠苏酒前绕三圈:“是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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