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知你累
。”
萧朔握握云琅
手，将他冰凉手指拢在掌心：“安心，有。”
云琅勉力扯扯嘴角，拢拢发眩目光，朝他尽力笑下。
城内叛军尽数剿除，文武百官与皇上虽还在宫里憋着，有金吾卫驻守，总归出不乱子。
整个汴梁城能战精锐都已被云琅汇拢，带进金水门，合力拒敌，叛军首战便被狠狠挫锐气，
时也再难重整旗鼓。
“……”萧朔：“不曾。”
“那你叫做什
。”
云琅分辨下，确认自己拽是萧朔没受伤那只手，扯扯：“躺下，睡觉。”
“洗洗再睡。”萧朔道，“都是血。”
云琅心说萧小王爷可太讲究，想想脸上沾血，松手张牙舞爪吓唬他通，倒回去自顾自闭眼。
萧朔摇摇头。
“还好，没伤着骨头。”云琅留神查看着萧朔神色，松口气，“下次留神些，宫中那般空荡，又不怕伤着无辜。你在内城慢慢磨个三五日，将叛军磨干净也就是，不必仗仗都往死里打。”
萧朔静刻，握云琅手掌，点下头。
云琅由他拉着不放，单手将萧小王爷铠甲也利落扒，连血迹斑斑战袍并抛在旁，仔细查看遍。
只这处伤，再没别。
“今日战。”萧朔道，“只听喊杀声，已心潮澎湃，恨不能与你并肩。”
云琅哑然：“你如何没与并肩，莫非你在宫里没带兵杀敌？”
侍卫司内定有倒戈，萧小王爷竟能这般从容过来，想来已将内城叛军举剿净。
云琅替他解束铠丝绦，没理会萧朔些微抗拒力道，将他衣服扒，果然在左肩看见处已被包扎妥当箭伤。
“有铠甲拦着。”萧朔低声，“只擦破些皮，并无大碍。”
“也知你急着平定内乱，是为来援。”
云琅由他搬来挪去，静刻，低声道：“若好全，你也不会这般担心，可如今偏偏还带着伤。”
云琅：“你关
萧朔坐阵，起身要些热水，拧过布巾，替云琅仔细拭脸上血迹硝烟。
布巾温热舒适，云琅不自觉贴下，正埋进萧朔掌心。
那双手没有平日暖意，云琅闭眼睛，在萧朔因为失血微凉掌心里埋埋：“小王爷。”
萧朔拾掇惯云琅，单手也仍有条不紊，将他扶在榻上，褪战袍战靴，将双手沾血迹也仔细拭净。
云琅不想叫他费力，偏偏身上力气已耗得涓滴不剩，此时心神松，竟连动动手指也极艰难。
云琅稍放些心，扯着萧朔并坐在榻上，长舒口气仰下去，闭眼睛。
萧朔侧过头，看着摊开手脚倒在榻上云琅。
云少将军眉眼明朗，自有皎皎锋锐。激战沾些血色，几乎像是柄染血神兵，寒光凛冽，隐隐出鞘。
萧朔知他疲累，握握他手：“云琅。”
云琅勉强睁开眼皮：“又攻城？”
“胡扯。”
云琅叫他气乐：“你当第天打仗，分不清楚这箭是弓射还是弩射？”
萧朔本就不擅胡扯，叫他句话戳穿，静静，沉默下来。
“弩有机栝，穿金裂石不算难事，铠甲拦不住。”
云琅摸摸他左肩处绷布，掌心覆上去，换着地方按两下：“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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