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知政事追数步,神色沉沉,终归横下心“琰王殿下!云将军玉麒麟,老夫知道在什地方。”
萧朔脚步微顿,停在原地。
参知政事走到他面前“你可知枢密院为何到这步,宁肯垂死挣扎,也要同云将军不死不休?”
萧朔眼底薄光划过,破开沉沉暗色,落在参知政事身上。
朝中情形,枢密院与政
参知政事缓声道“本相有些话,同琰王说便走。”
众人如逢大赦,窝蜂与萧朔告退,匆匆下城。
萧朔还要巡视城头防务,并不相送,只稍作回礼,示意兵士让开条通路。
参知政事直走到萧朔身前“琰王殿下。”
萧朔将手放下“大人有事?”
“若你只是庸常废物,他日到不可知时,无非给个闲缺,颐养天年。”
参知政事望着他,慢慢道“若仍不知死活,到此时,还妄图挣扎腾挪……便离本相远些。”
参知政事片好心“本相担心,受你牵连。”
枢密使愣愣听到最后,时怒气攻心,几乎便要发作,扫见萧朔身影,又死死咽回去。
朝臣畏惧萧朔,不只是因为皇上纵容,更因为琰王行事确有悖逆无度、无法无天意思,若将其惹恼,只怕当真什都做得出。
平坦官道与门前空场,直碾到坊市民居。在城楼上向下看,竟黑压压眼望不到头。
“大人。”随行政事堂*员看得心惊胆战,低声劝道,“若叛军异动,此处只怕凶险……”
“怕什凶险?”
旁军士闻言,插话道“昨晚都吓破胆,借他们十个胆子,量他们也不敢打过来。”
*员出宫,都换便服出行,此时看着只是寻常布衣士子。军士无所忌讳,将手中沉重沙袋重重撂下“有少将军在,城就丢不。就算打过来,大不便是命换命,还怕他们不成?”
参知政事蹙蹙眉“听方才话,琰王没有话要问老夫?”
“大人如何想,是大人事。”
萧朔平静道“战局要紧,本王守下汴梁,再来听大人教诲。”
参知政事怔在原地,看见萧朔竟当真半点不见犹疑,转身便要带人巡城,匆匆追上去“慢着!”
萧朔并不理会,安排几处兵力调动,接过亲兵手中披风。
昨夜宫门平叛,除几个敢出去随琰王死战,众人尽皆龟缩在文德殿内,听着喊杀声,几乎吓破胆。
萧朔身血色,尽斩叛军回宫复命时,凛冽杀意血气几乎将几个日日指点朝政阁老冲得从座椅上跌下来。
枢密使未曾打过仗,此时在琰王身侧,只怕琰王脾气上来真敢砍人,气得脸色阵青阵白,将没顶怒火硬咽下去,气冲冲拂袖下城。
来朝臣叫眼前近在咫尺战局慑得心底发慌,时不知该走该留,束手,悬心吊胆立在原地。
“下去罢。”
枢密使不知昨夜情形,听见“少将军”几个字,心头便是紧“昨夜谁领兵?!可奉圣旨?可有兵符将令――”
参知政事出言打断“大人。”
枢密使这段时日处处碰壁,几乎已灰头土脸,心中瞬时警惕“干什?”
参知政事下城楼,视线落在枢密使身上,“你虽不相为谋……有句话,本相该劝谏你。”
枢密使皱紧眉盯着他,提防道“劝什……你几时有这般好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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