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镇远侯府尚未定罪,云将军品级仍在,入政事堂,言不发,夺那证物便走。”
“那案主办*员上前拦阻,云将军却坚称魇阵内藏玉麒麟是假造冒充,琰王无辜受冤,有歹人别有用心。”
参知政事“争执之下,云将军将那证物夺,抛进金水河。”
萧朔胸口滞,慢慢阖眼,尽数敛去神色。
“苦主不查,证物毁损,此案不之。”
参知政事“要破这块铁板,便要从王爷与云将军下手。”
萧朔眸底片冷凝“如何下手?”
“那枚玉麒麟,是先皇后赐给云将军镇命之物,宫中皆知。”
参知政事缓缓道“搜查镇远侯府时,大理寺报,在镇远侯府藏有巫蛊之物。政事堂依例派人监察,挖出装有玉麒麟偶人魇阵。”
参知政事看看萧朔“那时琰王府闭门谢客,不见外人……此事王爷大概并不知晓。”
参知政事步伐微顿,看他阵,眼底复杂良久,轻叹声。
萧朔道“大人不必言谢。”
参知政事话未出口,不由怔住“你如何知道,老夫是来道谢?”
萧朔并无耐性同他打机锋,蹙蹙眉,不再开口。
参知政事看他半晌,终归半分看不透,勉强笑“罢……你受不受,是你事。”
事堂分管兵政,势同水火。本朝相位空悬,参知政事名为副相,其实已是百官之首。
此人左右逢源、城府极深,除开同枢密使不死不休,在官场中八面见光,颇受皇上倚重。
今日前来,难保是否为试探套话。
“此物辗转,现为证物,收在政事堂。”
参知政事拦在萧朔身前“你若肯听,老夫便将此物还给你。”
参知政事道“主办*员心中疑虑,
萧朔静听着,眼底沉得不见波澜。
参知政事道“事涉朝臣宗室,政事堂不敢轻断,报到文德殿,最先来却是云将军。”
“此案原本极凶险。”
参知政事“寻迹而查,是琰王府个下人去同云将军要玉麒麟。魇阵之内,有王爷亲笔手书,有云锦布片。若再有玉麒麟佐证,几乎再难翻案,况且那时情形……王爷心中该当有数。先帝有心无力,能左右已很少。”
萧朔问“他做什?”
参知政事拱手“老夫那个不肖学生……有劳琰王,仗义搭救。”
萧朔侧身,避他这礼。
参知政事看他眼中几乎镇不住无谓不耐,阵哑然,不再绕圈子“枢密院谋兵,从先帝朝到如今,最大阻力都不曾变过。则端王府,二则云将军。”
“端王在时,朔方军水泼不进风吹不透。三年轮换,领军功戍边归乡,便补充进禁军,直入殿前司。枢密院空有掌兵职权,却派不上半分用处。”
参知政事道“端王殁后,云将军又死守朔方军年,将士们悲怆抱团,更成铁板块。”
萧朔倏而抬眸,眼中绽出凛冽冷色,抬手示意亲兵退开,守住四周。
参知政事哑然“蔡补之果然说得不错。”
萧朔沉默相让,慢慢走到背风处。
参知政事看着他,有些惊讶“老夫与蔡太傅是旧相识,琰王竟也不意外?”
“谁与谁相识,都不意外。”萧朔道,“世事颠沛,人各有志。原本相识被迫分道,原本至交成陌路,也不意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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