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言不发,凝神盯着窗外,千钧发,再度险险避开箭。
常纪忽然醒过来,也闭牢嘴。
这名射雕手箭势准头,更胜过那天混战中击杀那个,若今日不能捉住诛杀,来日危险就是带兵攻城云琅。
宫城之中,尚是禁军主场,若叫射雕手回边塞大漠,便是活活纵走个杀星。
箭势越来越沉,箭比箭凶狠,劲风刮得人背后生寒。
常纪看他神色,隐隐生出不安,皱紧眉:“殿下?”
萧朔摇摇头,凝神看着长箭箭势。
要追出射雕手,只有顺箭势倒溯。
都虞候与连胜在外围,追着箭来方向,应当能追出大略所在。
“他也警醒,若看不见要射人,只怕不会频频出箭。”
皇上遇袭,人人自危,殿内瞬时乱成团。有隐在御驾左右随身护持暗卫扑上来,将皇上护入暗处。
常纪躺在地上,察觉到乱局失控,悄悄起身。
他守在宫外,见刺客来袭,本想同暗卫道应对,看见黑压压禁军进来,便知道萧朔用意,自觉叫人打昏倒在地上。
连胜下手不重,常纪躺到此时早已醒透,扯住萧朔:“殿下,如今情形……”
“如今情形。”萧朔道,“他下箭便会冲来。”
狠啸过,扎在木梁上。
箭尖雪亮,带出蓬血色。
“射雕手……射雕手!”
枢密使吓破胆,嘶声喊道:“他们还有射雕手!快跑……”
萧朔抬眸,眼底微沉。
常纪眼看支箭遥遥飙射过来,再忍不住,要拼死上去将萧朔扑开,才动,却忽然察觉出不对。
箭力道仍在,却偏出十万八千里,斜刺里直扎入墙面大半,稍偏些便是叫暗卫团团护着皇上,皇上臂间血流如注,叫暗卫扶着,眼中片惊惧,脸色煞白。
窗外静下来,再不见落雕长箭。
常纪心仍高悬,拦着萧朔,低声道:“眼力再准,岂会只凭这几箭就能将人找着?还是那射雕手佯作停手,其实诱们出来……”
萧朔不置可否,敛住披风被箭风凛
常纪担忧道:“可皇上被护得严,殿下……”
常纪话音未落,看着眼前变故,错愕焦灼:“殿下!!”
萧朔在窗前稍稍站,迅疾避闪,支长箭挟着千钧之力,扎牢在殿中木柱上。
“殿下何必这般冒险!”
常纪急道:“纵然今日捉不住这射雕手,叫他走,也——”
常纪心头寒,看着萧朔仍平静面色:“殿下可有法应对?!”
萧朔按按右腕,没有说话。
西夏人还有名射雕手,纵然今日设法应对,来日北疆战,只怕也要对上。
云琅带兵,定然要亲上战场冲锋陷阵,若仍有射雕手未除,隐于暗处冷箭偷袭,风险重重。
若不能将射雕手在此地擒获诛杀,来日北疆,便是心腹之患。
西夏射雕手,传言百年可出人,铁膛钢机,三百步外可透重札,能射落大漠金雕。
宫前战,云琅与西夏国主激战时,便有射雕手随战,在混战中毙命。
谁也不曾想到,百年不出射雕手,京中竟还藏个。
射雕手极擅隐蔽,箭势如雷击即走,若非卷入战局,没腾挪空间机会,几乎无法应对。
禁军围得再死,也挡不住数百步外不知在何处窥伺冷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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