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远地方,有极缥缈厮杀与兵戈声,却因为被禁军拦得太远,叫窗子隔,竟半分也无从察觉。
……
与当年模样。
端王毙命御史台狱,禁军几乎哗变,云琅压制禁军、同暗兵营死战,镇远侯府明火执仗,只待呼应发兵。
文德殿被襄王借来亲信以护驾为名围得水泄不通,刀兵声听不见,急报进不来,殿内人对京中变故无所觉,终于逼得端王妃在宫前持剑自尽。
皇上上前步,寒声道:“来人——”
“臣不敢。”萧朔道,“金吾卫也并非是臣打伤,臣来时,殿外已是这般情形。”
皇上眼角跳:“你说什?!”
“臣今夜巡城,发觉刺客踪迹,路追踪,竟察觉刺客是往宫中来。”
萧朔道:“臣心忧皇上安危,不及请命,带禁军来此护驾。到殿外,正碰见暗卫与刺客厮杀,金吾卫叫人击昏,尽数倒在地上。”
萧朔甲胄在身,不便全礼,抬手躬:“太师说不知死活时来。”
萧朔直起身,看眼脸色苍白庞甘:“见皇上与几位大人议事,臣不便打扰,在殿外等等。”
庞甘言不发立在旁,脸色愈白层,额头渗出些冷汗。
皇上目光阴沉,看萧朔半晌,终于再不作势:“你意欲何为?”
萧朔抬眸:“什?”
烦,起身便要亲自查看。
不等他走出文德殿,萧朔已叫亲兵拖开软成滩枢密使,不解兵器,进大殿。
皇上眼中闪过惊愕,却只瞬,便叫冷意尽数压下。
这些年与襄王相争,宫中并非不曾积攒暗力。
此前战,抵御叛军是禁军,暗兵营虽有折损,却毕竟并非迎战主力,实力尚存大半。各路州府驻军,也都在向京中调遣,要不几日便能入京勤王护驾。
皇上眼尾隐隐缩,看着眼前萧朔,仿佛看见个挟着霜刀雪剑回来、步步渗着泉下故人血,逐项清算怪物。
云琅……云琅。
是云琅将这头怪物扯出荒凉死寂冻骨苔原,条条斩断他身上枷锁,磨利他鳞爪,将他从万劫不复里放出来。
皇上脸上渗出再难压制凶色,上前步,正要出声,支箭忽然擦着他肩臂狠
萧朔俯身:“臣心想保护皇上要紧,便由暗卫驱赶刺客,将禁军围在文德殿外。”
“信口雌黄!”庞甘咬牙,“若真有刺客,为何殿内没听见半点动静——”
皇上忽然想透,厉声呵斥:“住嘴!”
庞甘打个激灵,堪堪闭上嘴。
皇上疾步走到窗前,用力推开窗子,看着殿外沉默伫立浩荡禁军。
“时至今日,不必再跟朕装傻。”
皇上沉声:“你深夜入宫,所为何事,不妨直说。”
萧朔:“皇上不知道?”
“荒唐!”
皇上再压不住怒意,厉声呵斥:“你深夜携兵闯宫,打伤金吾卫,做出此等不君不臣之事,还来问朕知不知道?!”
萧朔若沉不住气,今日便要发兵逼宫,便是亲手将护驾有功重臣变成叛逆。
连去趟北疆设法迂回都不用,只凭今日刺驾之罪,就能与当初罪证并行,彻底敲死。
……自绝生路。
皇上看着殿外黑压压禁军,眼底透出隐隐厉色,看着萧朔,慢慢道:“几时来?”
“参见皇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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