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来时曾应过,说已有万全之策。
商恪听卫准提过数次,云将军向来靠得住,做事稳妥心思缜密。若云琅在外面有计划施为,他也该在内设法接应……
念头未尽,窗外忽然声巨响。
“怎回事?!”
天英刚将
天英手上施力,看着商恪:“大印是功劳,没有你份,你也不必痴心妄想。”
天英看眼庞甘,眼底透出凶色:“至于你……”
庞甘慑得面色惨白,心胆俱裂:“贵使手下留情!老夫交,老夫这就交出来,还请贵使高抬贵手……”
天英冷冷盯着他,匕首不近不远贴着太师颈间皮肉,同他走到书架前。
庞甘冷汗涔涔,哆嗦着伸出手,扳开书架上处摆件机关,露出其下锦盒。
“天英。”商恪看着他,“你擅自带人入宫行刺,已犯黄道使大忌,如今不可错再错。”
天英嗤笑声:“轮不到你来教训!”
“昨夜事虽不成,好歹也伤他箭,报到主上那里,也是功劳!”
天英盯住商恪:“至少敢动手,你这些年可干明白件事?每每叫你杀个人,你便推三阻四,要便是什要成大事先顾百姓、得民心,不能滥杀无辜,不能与虎谋皮……你以为你是开封尹,坐在大堂上明镜高悬?”
“论才气胆识,开封尹胜百倍。”
底没希望。
“天冲,破军。”
书房内,天英盯着他,脸上疤痕隐隐透出阴戾:“你不去做你事,来这里抢功劳?”
商恪立在门口,平静道:“你几时来?”
“日日在这,昨晚也在这,前天晚上也在这。”
商恪盯着屋内情形,眼底光芒紧。
天英盯得滴水不漏,他诈出大印计划无疑已落空。云琅虽有计划,却还不知是何等具体详情,是否能应对此时变故。
天英位主凶盗,贪狼神出鬼没。若这枚印真落到天英手中,再要寻觅,只怕不亚于大海捞针。
琰王府大印,落在任何有心人手中,都能设法折腾出来无数后患。来日照着大理寺手段故技重施,仿造出封琰王通敌手书,盖上大印,秉公持正开封府也难以断案伸冤。
商恪攥攥掌心冷汗,立在门前,看着庞甘取出大印,颤巍巍捧着递进天英手中。
商恪沉声:“开封尹是杨阁老门生,也是同僚,不容你随意诋毁。”
天英神色尽是嘲讽,不屑冷笑,手中毒刃反手划,停在太师颈间。
商恪蹙紧眉,上前步,叫射在脚边支毒箭生生逼停。
“盯着这大印越来越多,不能再放在太师府上。”
天英道:“今日这老东西拿也要拿,不拿也要拿,若教不出琰王印,这太师府最多把火就能烧。”
天英冷笑:“就只在这里盯着,盯这老匹夫什时候把大印交出来,或是这大印太要紧,再钓来些别什人。”
庞甘坐在桌旁,脸色青白,眼底片惊惧。
太医只在宫中替太师府与皇后娘娘传信,如何见过这等场面,不敢出声,瑟缩在旁。
“不曾想到……第个钓来是你。”
天英上下打量商恪,阴恻恻道:“你同卫兵搭话,人就看见,来报给。特意比你早到步,先来等等你,看你深夜鬼鬼祟祟前来,究竟有什盘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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