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不放心,在榻边守半宿,点点替云琅按拿推揉心脉各处大穴,直到他脸色好转气息绵长,才在榻前稍躺躺。
“已比之前好得多。”
云琅愣会儿,伸手按按胸口,有些心虚:“是这几日没好好歇着,有点累,才会稍许反复
若是当真出状况,连马鞍都没法坐,岂不只能蹲着弯弓搭箭……
云琅越想越忧虑,当即推开虎狼不可貌相萧小王爷,匆匆转回去查看。
“……”萧朔看他:“问你心脉,你在看什?”
云琅:“……”
云琅叫他问住,张口结舌,面红耳赤嘴硬:“自然——自然也是心脉……”
琰王府静悄悄书房外,终于隐约有玄铁卫四处巡逻走动声响。
云琅睁开眼睛,萧朔坐在榻前。
只手腕还叫云少将军牢牢扣着,对着座红泥小火炉,空着手拿勺子,正慢慢搅里面东西。
热腾腾咕噜出热气,不是什不垫饥精细粥饭、汤汤水水,泛开半点不虚诱人肉香。
云琅腹内空荡,不争气地咕噜声响。
萧朔以同等力道回抱住他,吻上云琅微微打着颤泛白唇畔。
浪千堆,花六出。
耀眼白亮雪光茫茫裹住整个天地。
生机从筋骨深处透出来,同心血道蓬勃,鲜活得呼之欲出。
……
样念头只怕早已死死扎根在心底。
越茫然恍惚、越像是放手便能得解脱,越半步都不可退。
云琅次次要逃,每到这时候不是上房便是入地,并非只是源于害臊局促、不通情事。
萧朔慢慢吻着云琅,将热意分过去,低声道:“抱着。”
云琅没有应声,侧开头。
“你心脉长在尾巴上?”
萧朔握住云琅手臂,将拧个麻花云少将军抻回来,放平在榻上,指腹按在云琅腕间。
昨夜只是初次,分寸本就不可太过,云琅又今日要骑马,总不能蹲在马上扎马步。
萧朔只替云琅纾解过,自己去冲过冷水,回到榻前时,却发觉有些不对。
云琅力竭昏睡,心神涣开,暗伤没压制,又有隐隐反复。
“醒?”
萧朔听见动静,将勺子放开,单手探进被子里,试试云琅身上温度:“还疼?”
云琅心神尚且遨游在重峦叠嶂之外,茫然刻,豁地惊醒:“什?!”
虽说昨夜事大抵已全无悬念断片,可云琅好歹记得,小王爷此前口口声声,说得分明是今夜领兵,浅尝辄止。
主帅出征,云琅今日还要亲自祭旗成礼、至校场点兵。
老主簿听王爷吩咐,将热水悄悄搁在门外,蹑手蹑脚守回府门口。
云琅躺在榻上,想要说话,迎上萧朔视线,眼底光芒微微闪动下,顺服疲倦地合拢眼睫。
萧朔将温热布巾放回水盆,轻轻吻上云琅睫根,吻净睫间沁出来隐约湿气。
将他抱进怀里,点点,慢慢填实在胸口-
夜风雪未停,夜过天明,雪霁云开。
“不会万劫不复。”
萧朔:“你抱住,便不会万劫不复。”
云琅胸口狠狠震,猝然睁开眼睛。
萧朔眼睛里映着他,黑眸朗利坚硬,平静得像是只说句最寻常话。
云琅伸手,他已分不出心神控制力气,敞开胸口,不顾切死死抱住萧朔,向怀里豁命似勒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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