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笑笑，俯身将连胜从地上扯起来，转向都虞候：“还有枪没有？借
柄。”
连胜怔
怔：“少将军，你要做什
？”
“不就是没见过千钧发
大场面？见识见识就行。”
云琅活动下手腕：“连大哥，带你人结阵护旗，来夺。”
都虞候倏地反应过来，满心欣喜，忙去要柄无人用白蜡杆大枪：“少将军要多少人马？属下这就派人去调——”
云琅抬头，扫眼校场上禁军：“你担心这些年朔方军军力已被京中拖累得疲弱，禁军又不能补充战力，到时对上西夏大辽两方夹击，未必能拼得过马背上长大骑兵。”
连胜心头提：“正是，此事若不处置妥当，只怕——”
云琅看着他：“你忧虑这些，可曾对王爷说过？”
连胜怔，张张嘴，没说出话。
“昔日王府场家变血案，有太多人从此困在里面，年年岁岁，不得解脱。”
连胜知错，咬紧牙关愧然道：“属下不该。”
“也知道，你当年教萧朔练枪，险些叫世子招百鸟投不着林枪法扎端王叔腿。”
云琅慢慢道：“从此心有余悸，严防死守，再不准世子习武。”
连胜：“……”
都虞候倒是不知此事，谨慎道：“可王爷如今……身手分明很好啊。”
嘀嘀咕咕，诚心安慰：“尽管赔偿，找琰王府销账。”
连胜：“……”
都虞候这般欠削夯货料子也就算，王爷昨日来军营，调度妥当后看过遍练兵，什也没说，只安排妥当要带走辎重粮草与各营名单，便回府。
如今连少将军来，竟也半分不知道着急。
竟还吃点心。
“要什人马。”
云琅哑然：“当初原本盘算，是你们这些人个也不带、个也不告诉，自己去北疆，带着朔方军把朔州城拿下来，从此年年岁岁镇着雁门关。”
他这番话说得语气寻常，却分
云琅语气很淡，眸色却朗利：“可连大哥，你要知道，是有人直在往前走。”
“二人走到今天这步，靠不是，是他。们能走到此处，是因为这五年来，他没有刻停下来歇过。”
云琅：“你该看见，他早走出端王叔影子。”
连胜心底震荡，终归说不出话，重重叩首：“属下知错。”
“好，也只是替他说几句话，自家人犯不着这个。”
“从此世子不能在王府练习。”
云琅唏嘘：“就去云骑营，百鸟随缘投腿。”
都虞候：“……”
连胜忍不住，低声拦着：“少将军。”
云琅没多怀念往事，笑笑，又收敛神色看向连胜，缓声道：“知你心中忧虑。”
连胜满腔焦灼憋得要命，来回踱几步，上前道：“少将军！这岂是儿戏事？王爷纵然不知兵，您心中总该有数——”
云琅收笑意，慢慢抬头正色：“谁说王爷不知兵？”
连胜怔，察觉到自己说错话，闭紧嘴立在原地。
“连大哥，你跟在端王叔身边时间最久。”
云琅道：“知道，你并非有意偏见，只是小王爷当年确于行兵打仗事不很开窍，你长久看着，心中就有消不去成见。纵然琰王殿下与起平叛，在你心中，此战胜数也尽皆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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