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先生嗓子有些哑:“都会护住朔方军。”
“天下人却并非都有断肠草。”
萧朔看看那三颗飞蝗石,将颗投进茶盏里:“胡蔓草,宫中称钩吻。外用
萧朔道:“你最好叫他们退去。”
“为什?”
胡先生苦笑:“就因为你们自称不是庞家来?”
萧朔摇摇头:“因为他们若不快走,来日也要绕云州城跑十圈。”
“……”
胡先生坐刻,他身形几乎有些僵硬,慢慢活动下手指,抬头道:“阁下说这话,听不懂。”
“们来早。”
萧朔道:“你既先入为主,认定们是庞家人,城门口守军同们说话,想来也是你提早特意安排。”
胡先生没有开口,握茶盏,抬头看着萧朔。
“现在想来,你是故意走这步。”
萧朔收回目光:“派人查过你底。”
胡先生并不意外,无奈笑笑:“底并不难查。”
“不容易。”
萧朔摇摇头:“你是上任云中太守严离师爷,姓胡,城中人都说你叫胡涂……严太守获罪罢免后,你便倾家财开这座不归楼,暗中支持朔方军。”
胡先生问:“这些还不够?”
诸位,稚子年幼无辜,还请高抬贵手。”
景谏腔话说不出,摇摇头,无奈苦笑。
若当他们是庞家人,白岭这番少年人尽力周密算计,被云琅问到父亲时分明敌意抵触,就都有缘由。
只是若白岭也知道此事,真当他们是庞家人……
“胡先生教弟子,便太过纵容些。”
胡先生:“?”
景谏时没撑住,呛咳两声,急清几下嗓子站直。
“你豁出命也要护住朔方军,若说只是因为做严太守幕僚时,与朔方军有过交集,虽也说得通,却终归牵强。”
萧朔仁至义尽,并不多劝,话锋转:“直到方才,仍想不通你是谁。”
“天下人……凡尚有血气。”
萧朔道:“你不归楼暗中接济朔方军,原本也藏不住,早晚会查出来……你主动走到们眼前,恰恰是甘愿做这局中弃子,牵制等视线,叫们先来对付你。”
萧朔抬起视线,落在胡先生身上:“你还调朔方军?如今有几个强弩手对着这间上房?”
“朔方强弩,无坚不摧。”
胡先生眼尾微微缩下,缓声道:“阁下仿佛……并不害怕。”
“既是朔方军,定然军纪严明,不见号令不会出手。”
“不够。”
萧朔道:“糊涂好活人,糊里糊涂,没人再追究过胡先生是谁。”
景谏立在旁,闻言愕然抬头,视线倏地钉在胡先生身上。
胡先生是严太守帐下人,云中城里人人清楚,他们再三打探,也并没打探出更多消息。
就连云琅也只隐约知道,这位胡先生并非只是面上这般弱不禁风文人书生,身上也有功夫,特意提醒萧朔小心留神。
萧朔道:“平日不加管教便也罢,若等真是太师府所出,他今日冲动之举,无异于陷你于死地绝境。”
胡先生苦笑下,垂视线。
萧朔坐在桌前,视线落在他身上,眸底忽然微微动,抬头朝内室里望过去。
胡先生见他总往身后看,纵然心中黯然,也终归忍不住跟着回头:“阁下在看什?”
“无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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