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……少将军。”
片争论声里,轻车都尉看云琅神色,低声道:“可是有办法?”
他声音压得低,前面几个将军却仍听清,眼睛倏地亮亮,跟着抬起头。
“虽说有。”
“找少将军有什用?”
广捷营皱紧眉:“们在北疆蹲这些年,都束手无策。少将军才回来,你叫少将军画七百匹马给你?”
神骑营叫他噎,半句也反驳不出,悻悻低头,叹口气。
“实在不行,这时机便不要。”
茶酒新班主将低声道:“如今有少将军镇着庞辖,没他捣乱,设法转圜些时日,还能再凑几百匹马……”
揽胜营将军皱紧眉:“骑兵能用阵法不多,说穿还是正面冲杀。兵器可以没有……实在不够,甲胄也可以没有,战马却不能少。”
“骑兵冲杀,岂能没有甲胄?”
步战系,清塞军听不下去,皱紧眉:“们盔甲让给你们,步兵好歹灵活些,到时负责策应就是。”
“负责策应也要冲杀,步兵不穿铠甲,不是叫人枪穿糖葫芦?”
揽胜营摆手:“不可不可,此事不必再提。”
在旁。
马匹、盐铁、兵器,平时都不算起眼,到战时,却是各方最要紧命脉。
襄王既然早在应城布局,这步棋定然不是心血来潮。多年运作,只怕早已将商路牢牢攥在手里,这时纵然拿着再多金银,也买不来合格战马。
骑兵作战,马匹是重中之重。
没有马枪马槊,哪怕将木头削尖,仗着力大势沉,借马速举冲杀,也样能要人命。可若是马都不够用,自然只能转步战,斩马腿弯刀只能对付铁鹞子,要生拦更为凶悍勇猛铁浮屠,便只能拿人命堆,层叠层硬往上填。
云琅按按额头,呼口气:“算是……有些不讲仁义。”
“到今日,还讲什仁义
“不妥。”
有人皱紧眉:“若是叫他们走,岂不是放虎归山?”
“天赐良机,少说能换三。”骑兵营将军道,“纵然拼上人多些,这仗打也是们净赚,狠狠咬下他块肉。”
“可毕竟马匹仍不够,换三,军轻骑也要折损大半。”
又有人低声:“如今兵力原本就不够,若再受此损,再夺朔州只怕艰难……”
军情紧急在先,纵然众人再急着同少将军好好说几句话,此时却毕竟难为无米之炊,心中时也都焦灼起来。
马匹不够就是不够,纵然轻车都尉不归楼再神通广大,也不可能凭空变出马来。
……
可眼前机会也实在太难得。铁浮屠最适合平原冲锋,从城里往外冲,战力天然削弱大半,若是马匹足够,只这次就能将这两支铁浮屠狠狠打残。
神骑营将军终于再忍不住,看着云琅,低声道:“少将军……”
“庞辖见要立功,喜出望外,将太守府银子口气尽数捐。”
轻车都尉道:“不归楼私下联络过几个小型马队,今日赶去看过,虽说有马,却驽马居多,健壮少。”
“庞辖这大方?”
云琅正拿着地图细看,闻言奇句,又摆手道:“驽马弱马不行,重甲连人带甲两三百斤,上马背就块儿坐地上。”
“若这三成马配不齐,如今军骑兵,尚不能与金人硬碰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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