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:“……”
云琅就知道事要不妙,咳声,不敢看萧朔,飞快撑身坐直:“往事已矣,礼官不必再提当年。”
“《凤歌》云,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”
礼官神色认真:“要提。”
云琅:“……”
云琅:“只是什?”
“客位主位,人当配齐,才合《礼》。庞太守若来,师爷定然随行,占两位,岳帅占位,寰州城韩太守不远百里前来驰援,自然也该占位。”
礼官道:“总共四位,少将军这边人不够。”
“少将军……既然要议亲。”
礼官瞄瞄沉静英武先锋官,暗叹声可惜,试探道:“议亲那位,可来吗?”
,庆功同乐。
“是。”
轻车都尉应声,看看萧朔,压下笑意,又道:“既然猜对,少将军不赏先锋官吗?”
“该赏!该赏!”
勇武营将军句没能听懂,只是见负责动脑几个都已成竹在胸,就知道此事已八九不离十,兴冲冲帮腔:“叫先锋官自己挑!”
礼官坐正,细翻翻手中记录。
此事朔方军便没几个人不知道,礼官正名典级,掌军中礼仪制度,兼管军中笔录。诸事都要详尽记清,以供史官来日入籍,记得很全。
“当年在北疆,少将军三日便要提起次。”
礼官:“远在京城,既聪明又迂阔,既善良又狠辣,既温柔又,bao戾,既玉树临风、俊朗儒雅,又青面獠牙、身长八丈那位大侄子。”
礼官:“此番,他也来吗?”
云琅:“……”
云琅只随口说,按下额头:“来,只是——”
“那就好。”
礼官松口气,连连点头:“少将军、先锋官、议亲那位大人,这便是三位。”
礼官摸出随身管笔,飞快记录妥当,再度迟疑下,悬笔停在最后位:“少将军当年……”
云琅叫这群人胡闹着起哄,闹得失笑,索性也大大方方道:“挑就挑……先锋官挑什?”
萧朔被他像模像样地叫军职,抬头迎上云琅含笑注视,静刻:“随少将军赴宴。”
云琅扬下眉,看向帐下礼仪官。
“既是天地席流水宴,为庆功,二为少将军接风洗尘。”
礼仪官怔下,忙道:“少将军帐下先锋随行,自然合情合理,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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