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同你商量。”
萧朔抚抚他发顶:“你若不同意,便亲亲你,哄你答应。”
虽说两人都饱读话本,该看不该看应看不少,萧小王爷这般学着话本温柔小意起来,也实在太过难得。
云琅实在难得见这种机会,尤其听萧朔这样本正经说出来,几乎忍不住唇边笑意,故意咳声:“那自然不答应……”
萧朔揽着他,深深望,在云少将军唇畔落个吻。
天大地大,山高水远。
“今后再来此处。”萧朔道,“需得带上。”
云琅枕在萧朔膝头,眯下眼睛。
他已犯些困,尤其有萧小王爷放哨,便更用不着支棱着耳朵八面不漏,那些不知藏多久倦意从至深处悄然冒上来。
云琅打个呵欠,揉揉眼睛,半开玩笑:“这也是先锋官军法?”
没人再问过,云琅那夜去悬崖边上,究竟是去做什。
韩忠听得默然良久,长叹声,将带来坛酒慢慢洒在地上,对着阴山深深揖,回镇戎军营-
星子闪烁,探望着莽莽阴山。
云琅只喝那卺女儿红,摊开手臂放松仰着,抬手遥遥虚攥颗星星,像模像样拍进萧小王爷手里:“给。”
萧朔连他手并握住,掌心贴合,慢慢交拢握牢。
,能上去只有江湖里盛名已久流云身法。
那时候,京中有人往琰王府送御米事刚传出来。琰王叫人陷害中罂粟毒,头风发作重病垂危消息出京城,随着北上商人,当酒后闲话传进不归楼。
岳渠拿刀逼着他手下那些跑堂茶博士,遥遥对着悬崖,遍接遍地喊,嗓子喊破就再换个。
喊整整夜,坐在崖边少年将军重重叹口气,拍拍手上土,掉头回郁郁葱葱林子。
韩忠心头紧得喘不上气:“那天晚上……云将军是去做什?”
点水吻,透着酒香,沁过肺腑心脾。
云琅耳根热,兀自
萧朔摇摇头:“不是。”
云琅好奇:“那是小王爷家规?”
萧朔: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军法,不是家规。”
云琅来兴致,翻个身:“凭什要听?”
云琅很是得意:“如何,风景是不是很好?”
萧朔握着他手,将云琅揽在自己膝上,垂眸望着山下。
景色确很好。
月色细缎样抚过山林草木,映在溪水里,叫流水碰碎,银光流泻叮咚,碎成星点又重新拼合,路向下,汇进主干流远。
这些水脉都是这样发源,就连那两条养活无数人江河,听那些遍查山川游侠说,倘若路沿着河道追溯回最源头地方,就只隔座山。
“不知道。”白源道,“那之后,也没有人问过。”
云琅从崖边下来,卖马,同几个南疆来商人说过几句话,只身去岭南。
京城里来个古怪马商,只重金买下这匹马,暗中护送着云琅出北疆。后来又来个更古怪养马人,在云州城里住九个月,将那马好生将养着送终埋骨,竟还立方小小墓。
那匹马老当益壮,好草好水舒舒服服养着,生匹小白马,俊得很,看便是能神行千里料子。
白源看着眼热,度想买下来送去朔方军,那人却不肯买,将马带回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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