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胜凝神细听,飞快对
严离愕然:“金人不留守王帐兵?不怕辽人趁这时候灭他?!”
“是。”景谏转眼已尽数想透,低声道,“应城内围王帐军,又围个金人皇长子,岂能不救?那皇次子借襄王暗中助力心夺嫡,只怕会抢着带兵来援,为立功,二来趁机暗中下手,设法将长兄袭杀……”
严离听得心中骇然,背后都不觉凉透:“好狠手段。”
“不外如是。”
景谏语气发寒:“们这位皇上,手段便不狠?”
严离听半晌,越听越云里雾里:“有什不样?总归就是应城里围两支铁浮屠,如今还要再对付个……”
“若黄道使是金人皇子,便不样。”
云琅捻袖口沉吟,缓声道:“多亏商兄星夜传信。”
商恪哑然:“纵然不传,将军也不会不做准备。”
“虽说要做准备,却毕竟双拳难敌四手。”
商恪摇摇头:“襄王黄道使,未必全是中原汉人。”
景谏愕然:“什?!”
“襄王苦心排布,原来扶持不止个皇子。”
云琅哑然:“天芮位是谁,金人王帐里争储皇子……完颜绍还是完颜通?”
“完颜绍是风字军主将,也被将军围在应城里。”
兄是为这个来?”
“不止。”商恪道,“贪狼、天心已伏诛,纠查根底,审出件要紧事。”
商恪看着云琅,扯扯嘴角:“虽说云将军大抵已知道……襄王手下黄道使,除廉贞,左辅右弼天芮、天蓬也在北疆。”
“知道得不全。”
云琅道:“廉贞叫围在应城里,左辅右弼,还没能找到。”
严离叫他诘住,愣半晌时无话,攥紧拳,重重叹口气。
“若从金人王帐来,走偏头关最顺。”
连胜无暇闲谈,铺开军图细查:“为何要去宁武驻兵?”
“要过偏头关,只有深冬黄河结冰,骑兵才能踏冰渡河。如今过七九,河道已开,铁浮屠过不来。”
云琅胸中已有城图,枪尖在地上画开条线:“宁武踞山俯瞰,控扼雁偏两关,向北直应云朔。城下漯水冬夏断流,河谷宽阔平坦,正可长驱直过。”
云琅笑道:“如今禁军精锐赶到,便松快许多……连大哥。”
连胜静听着几人交谈,闻言按起身,应声道:“少将军吩咐。”
“带人掉头,转道宁武,驻扎楼烦关。”
云琅:“第四支铁浮屠会从此处来。”
“第四支?”
商恪道:“金兵铁浮屠有四支,仿《孙子兵法》中‘其疾如风,其徐如林,侵掠如火,不动如山’句,立白、青、红、黑四色旗。风火主袭杀,林、山是拱卫王帐铁浮屠,决不能有失。”
“被围在应城里金人,旗镶白青边。”
景谏细想下:“此次若有第三支来,应当是火字军?”
云琅不置可否,与商恪交换过视线,将温热茶水口口饮尽。
“什乱七八糟?”
“右弼天蓬位在西夏,京中事败,就已被西夏人拔除,将军找不到。”
商恪道:“左辅天芮,应当在金人王帐。”
云琅心头微动,抬起视线。
“金人王帐?”景谏皱紧眉,“如何竟能深入这般心腹……汉人也能入金人王帐?”
“们原本也没能想到此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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