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王已觉得治府之地,同开酒楼差不多。”
商恪道:“再给几日,大抵秦凤路经略安抚使,可以哄骗王爷来做。”
云琅:“……”
“若要哄到景王心甘情愿,相信治天下同开酒楼差不多……”
商恪略思虑:“大抵还需月余时间。琰王殿下若要
三人自小在处长大,直到今日,景王也不曾听萧朔说过几次“求”字,更何况竟是上赶着来求他。
景王时竟有些飘飘然,忍不住就要拂袖,堪堪绷住,咳咳:“什事?”
“战乱赈灾,若依照灾年旧例国府拨粮,反倒不利粮价,有损农事。”
萧朔道:“若召百姓修城关,又难免苛民,不是正道……”
“这还不容易?”景王道,“不就是以前募兵,如今募民,百姓来修城,便给粮食布匹报酬。”
若要阻拦这些呼啸往来游骑兵,最好用,终归还是砸不透轰不开城墙。
商恪点点头,在心里记下:“朔方军要回京,给镇戎军来建?”
“半军半民。”
云琅撑下,靠在萧朔臂间:“战乱赈灾,与灾荒不同……历代不曾有过章程,等姑且试。”
商恪已听懂他意思,目色亮,欣然笑道:“此事是景王本行,不如烦劳王爷,再多操些心。”
回京处斩。”
萧朔道:“放心。”
云琅不大想得出这人留着还有什用,却也知道萧小王爷向来有主意,并不多问,点点头:“还有件事,不很紧要,但早做些妥当。”
商恪诊过脉,同萧朔点点头,看向云琅:“什事?”
“雁门关……这次差不多毁透。”
景王这些天叫商恪塞得满脑子政事。他原本对这些不耐烦至极,叫商恪循循善诱几日,受启发,竟忽然觉得治城地也与开酒楼差不多,其实并非书上那般枯燥索然,反倒有趣得紧。
此时不用萧朔细说,景王点就透,当即融会贯通,拍胸口:“知道,无非就是灾年施粥要被人抢,不如多雇几个伙计……同开酒楼差不多,去。”
萧朔话才说到半,眼睁睁看着景王拔腿出门:“……”
商恪起身送景王,虚掩门,回身迎上两人视线:“有不妥处?”
“没有。”云琅躺在榻上,心情有些复杂,“商兄如今……进展如何?”
“又有事?!”
景王吵醒云琅,满心愧疚立在门口反省,刚蹑手蹑脚摸进来,就听见这句,愕然痛彻心扉:“你们几时能不再算计!?”
“明年此时,便不算计。”
萧朔摸出云琅背后虚汗,不让他再多说费体力,将人仔细揽回榻上,掩好被角:“有事求你。”
景王尚在满心满肺痛彻,听见这句,不由又是愣。
云琅歇刻,借萧朔支撑,坐起来些:“历代草原部族,被挡在云朔之外,不只靠驻兵戍边。”
“重修长城,拦阻背面游牧骑兵?”
商恪略沉吟:“烽火台、敌楼,堡寨堑壕……索性连关也起建,宁武也当设座关,楼烦关太陈旧。”
云琅战前就已想过此事,只是那时说尚早,便暂且搁置:“踏勘过几次,旧关东北十里地势更险,南护代城,能与宁武呼应。”
如今只中原有几样火器,游牧民族仍以骑兵为主,极受地形限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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