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错道：“
这几日也是……总翻来覆去做
个梦，梦里清晰，醒来却好像又淡忘
很多。”
云琅抬下眉，侧过头看他。
“那梦古怪得很，有些好处同现在很像，有些又
萧错按着先皇后吩咐，偷偷派人暗中周旋，替云琅遮掩行踪。次日天明，萧错来塔下查看，对着每阶前
斑斑血迹，竟没能说得出半个字。
“你二人过得苦，知道。”
萧错闷头走段，低声嘟囔：“你们诓做皇上，没怪你们。”
云琅笑笑：“这话说出去，能气襄王从坟里坐起来。”
萧错后背凉，飞快打个寒颤：“别唬……说正事。”
“你自然不动手。”
萧错满心提防：“可若又不小心提先皇太后事，惹你伤心，萧朔不止要绑揍，还要去找太傅告状──”
萧错向来嘴比脑子快，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什
，话已吞不回去。他阵懊悔，用力拍下脑袋，小心端详云琅神色：“又说错话是不是？你别往心里去，你回来看先皇太后，先皇太后定然高兴……”
云琅哑然：“好。”
萧错闭上嘴，将信将疑看他。
杀到山下。
“你们两个出去趟，如今这说话做事欠揍做派，倒是眼见着越来越像。”
萧错双拳难敌四手，缩缩脖子，扫眼萧朔：“先皇太后英灵在上，若是见你二人这般沆瀣气，定然──”
萧朔伸出手，扯云琅起身：“定然什？”
“……”萧错憋半晌，来回看半晌，阵泄气：“定然高兴！行罢？还不快给解开！”
萧错这几日梦里，翻来覆去还是云琅留下那些血色。他心里不舒服，揉揉额头，低低呼口气：“再不开窍，该懂道理总还明白。只是叫那些文臣谏官日日教训，多少有些郁闷，胡搅蛮缠泄泄火罢。”
云琅静听着，同他道往前走，闻言笑道：“可还记得当初？老开封府尹不准先帝提拔云家人，硬是训先帝两个时辰。”
“自然记得。”萧错心有余悸，“你当卫准不敢吗？他能训个半时辰，剩下半个时辰还是因为大理寺卿病，他急着去看……”
云琅皱皱眉：“商兄又病？”
“也不算病，夜里睡不踏实，醒来便觉得疲乏没力。”
“总不能时时伤心。”
云琅笑笑：“什时候换伤春悲秋脾气？”
萧错紧闭着嘴，细看云琅半晌，步步磨蹭回去：“关伤春悲秋有什事？你心里难过……总还弄得清楚。”
昔日先皇太后过世，云琅负罪潜行不在京中，没能陪在榻边。
丧钟响彻汴梁，云琅没命赶回京城，却连入殓下葬也未及赶上。他已不能入宫，更进不去皇室宗庙，只得来这铁塔下给先皇后磕头。
三人自小混在处，云小侯爷有萧朔心护着，萧木头又有云琅帮忙打架。萧错从不曾占过半分便宜，此时尤为怏怏不乐，等萧朔解绑缚麻绳，便闷头只顾味往上走。
走阵，他身旁O@响动，有人踏草跟上来。
萧错愣下，侧过头看清是云琅，忽然警惕蹦开：“去跟萧朔走！离远些！”
“小王爷去前面先探路。”
云琅莫名打量他：“怕做什？不绑你，又不动手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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