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随手将野果塞进他嘴里,接过云琅扔来麻绳,将人绑牢。
萧错防备不及,闷呜声,瞪圆眼睛错愕抬头。
“喊。”
云琅拍拍手起身:“皇祖母灵位就在塔上,今日清明,尽可喊大声些。”
萧错:“……”
常纪忙应,俯身行礼,召回散在山间金吾卫。
蔡太傅再度望眼林间庙宇,叹声,登上候在山道上马车,缓缓下山-
云琅倚在树下,记飞蝗石上去,自枝叶间砸下来黑布蒙面当今圣上。
“云琅!咱们仨这笔账还没算清!”
萧错捂着屁股,龇牙咧嘴起身:“休要以为你人帮哄走太傅,救命,便不同你们两人计较……”
蔡太傅轻叹口气,摆摆手:“罢。”
自己学生,心性如何,总归有几分把握。
云琅虽然娇惯,却也比谁都好强,真疼苦嚼碎和血咽进肚子里,也绝不肯张罗。
能耐着性子陪琰王绕两年,想来也是云少将军千挑万选,避开那些穷山恶水,择景致好又不难走地方,走马观花领着萧朔绕绕。
他能想得到,萧朔自然更远比旁人清楚。
同你家殿下过得如何?”
连胜怔,忙道:“甚好。”
云琅与萧朔在京中过年冬至,天气稍转暖,便先随朔方军同回北疆。
朔方军北归,岳渠终于有机会歇下,却不愿留在京城,与白源带小白岭去各方游历进学。韩从文自请入朔方,云琅亲自教他安置妥当戍边事宜,又与萧朔路南下,经岭南兜个圈子,慢慢向回走。
这趟走得极曲折,远远绕下来,竟足足走两年有余。
萧错不喊,奋力嚼那个酸透腔野果子,拧着悻悻坐起来。
宫中自有宫中祭奠,只是当初先皇后临去时曾特意说,要在开宝寺铁塔内也设处灵位。
萧错这些天夜里都睡不好,总做些稀奇古怪梦。他辗转几个晚上,今日终于再忍不住,乔装打扮混出宫,却不想前脚才上山,后脚便被老太傅追
云琅眼看他张牙舞爪,往后挪挪酒坛,将并砸下来野果朝萧小王爷抛过去。
萧朔扬手接野果,拎着领子将人拖开:“皇上,于礼不合。”
萧错望穿宫墙,终于盼见这两个丧良心回京,只觉腔悲愤:“礼你大爷!”
“当初谁说,云琅旧伤犯,要在宫里替你们顶三个月!三个月过去,又说云琅头疼发热,要撑半年,半年过去,又说云琅吃坏肚子,要撑年!”
萧错忿忿咬牙,盯着神完气足云琅:“休要以为察觉不出,当皇上比开酒楼叫人头痛多!”
“难得回来趟,叫他们安生宿。”
蔡太傅将常纪唤回来,收戒尺:“回宫罢。”
常纪尚未反应过来:“不找皇上吗?”
“不找。”
蔡太傅皱着眉,拂袖道:“告诉皇上,最迟明日天晚前回宫,加罚篇策论。”
蔡太傅听着他说,静立刻,点点头:“走得快。”
连胜不解:“这也走得快?”
“你家殿下有心,要绕清楚云小子五年来逃窜沟沟坎坎。”
蔡太傅道:“五年幕天席地、餐风露宿,两年便绕完,还不算走得快?”
连胜竟不曾想到这层,心头轻扯,抬头望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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